1994年，北京，戴秀丽扔下了笔，一纸辞职信交到编辑部手里，没人想到，这个曾在报社跑财经口的姑娘，会跟一个英国数学老师霍肯，踏上一段既浪漫又撕裂的旅程。从跨国婚姻走到商业帝国，再走到婚姻崩盘，连她自己都没预料到，人生的拐点竟是那瓶被霍肯当场泼掉的9000元红酒。 戴秀丽和霍肯的故事，得从1991年讲起，那年她为了提升自己，拿着单位资助的钱去英国留学学金融。 在谢菲尔德大学的课堂上，她第一次看见那个总穿粗呢西装、讲课带点腼腆笑容的英国男人霍肯。 讲解矩阵的时候他兴奋得像个小孩，课后却胆怯地躲在人群后头，她主动约他喝咖啡，两人越聊越投机，霍肯欣赏她的聪明和野心，她觉得他踏实、沉静，像个锚能稳住她。 1993年，两人结婚，她放弃了中国国籍，加入英国国籍，还改了姓，成了Mrs. Hawken。 婚后不久，他们搬到霍肯在伦敦的小屋，虽然简单，她却过得挺满足，可她这人闲不住，脑子里全是“机会”两个字。 1994年，她回国探亲时发现了地下商城这个“新大陆”，那时中国大城市还在解决地面交通拥堵的问题，地下空间基本没人动。 她拍脑袋提了个想法：在商场密集区下挖购物通道，商铺租金低但人流量大，她写了几十页方案，向各地政府推销，结果还真被批了个试点。 她把这一消息告诉霍肯，满心希望他能回来帮忙，但霍肯只淡淡地说：“我教书挺好，不想折腾。” 两人开始了分居生活，戴秀丽回到中国，白天跑地铁局，晚上跑建委，没日没夜搞批文、谈租金、找融资。 霍肯还在英国教数学，下课后给她写长信，问她吃得好不好，可她每次回信都只有一句话：“忙着呢，挺好。” 事业渐入佳境的同时，两人之间的沟通开始变味，她每年赚的钱翻倍涨，一年净利润能上亿。 她开始用钱“改善生活”，买游艇、置豪宅、定制红酒，连给家人买菜都雇专人去做。 霍肯却始终只穿他那几件粗呢大衣，用着上世纪的老诺基亚，他来中国陪她时，宁愿住员工宿舍，也不肯搬进她新买的150万英镑别墅。 有一次她开了个游艇派对，请了些地产大佬和明星朋友，桌上摆着十几瓶她从法国空运来的红酒，一瓶就9000元。 她自豪地跟霍肯说：“这酒，14年橡木桶。”霍肯皱了眉：“这不是喝酒，是挥霍。”她以为他在开玩笑，结果他当场把那杯红酒倒回海里，转身离开。 这一幕，成了两人关系的临界点。 2014年，戴秀丽以95亿身家登上胡润女富豪榜，公司市值飙升，她被称作“中国地下商城之王”。 媒体报道她是“新时代女企业家的典范”，可她的朋友圈却越来越小，霍肯也越来越沉默，他对媒体说：“我厌倦了这场浮华的生活。” 那年夏天，霍肯正式提出离婚，没有争吵，也没有撕扯，他只要了一百万元英镑的赡养费，不要股票、不要豪宅，也不要公司股份，他说：“钱够了，我还能工作。” 舆论炸了，很多人骂他是“白眼狼”，“吃软饭还想走人”，戴秀丽开记者会说：“我尊重他的选择。”可她眼角泛红，声音发颤。 几天后，霍肯带着他们的儿子回到英国，机场拍到的最后一张照片里，他拎着一个旧皮箱，儿子低头咬着麦当劳的吸管。 离婚后，戴秀丽彻底退居幕后，她把名下主要股份转给了弟弟，住进英国郊外一栋没有安保、不通豪车的老房子。 每天散步、做饭、读书，偶尔看报，朋友说她变了，她自己说：“以前像个打仗的将军，现在想种点花。” 霍肯还是当他的义工，教书、做公益、帮社区打扫卫生，从不参加应酬，有人问他后不后悔，他只笑了笑：“不后悔，我爱她，但我接受不了她的世界。” 2021年，有人在伦敦街头拍到他们一起逛旧书店的照片，她穿着羽绒服，他戴着围巾，两人并肩而行，像是重拾旧日时光。 照片被传上网后引发热议，网友猜测他们是否复合，但两人没回应。有人试图采访戴秀丽，她只说：“幸福这事儿，有时候跟钱真没关系。” 时间带走了激情，也带走了痛，留下的，是一种无法否认的牵挂，也许他们的婚姻早已终结，但故事，还在继续。 参考资料： 《戴秀丽：地下商城女王的隐退人生》，《南方人物周刊》，2025年第5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