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大哥盯着后视镜里那姑娘的脸，十七八岁的模样，化着淡妆，眼神还有点发懵，心里头咯噔一下——这指定没满18。大半夜的，一个外国男人带着个小姑娘打车，换谁都得犯嘀咕。他把车往路边一停，摇下车窗点了根烟，转头就问那老外：“兄弟，这姑娘多大？”老外可能听不太懂中文，女孩在旁边小声嘟囔：“07年的……”大哥当场就炸了：“07年的？这才17岁！在中国，未成年受法律保护，你跟她在一块儿想干啥？” 姑娘在副驾上抠着手指头，半天憋出一句：“我们是朋友……”大哥冷笑一声：“朋友？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坐车，你当我是瞎子？上个月我拉过一姑娘，也是说跟网友见面，结果到了酒店才发现对方是搞诈骗的，要不是我拦着，差点把身份证都骗走。”他越说越气，掏出手机晃了晃：“别以为你是外国人就了不起，在中国，谁犯了法都得兜着。信不信我现在就打110，让警察来评评理？” 其实大哥心里也矛盾。他跑夜班出租车七八年，见过太多糟心事：有姑娘为了几百块跟人跑，最后被甩在高速路口哭；有小伙子被“高薪招聘”骗到外地，半年才逃回来。可他总觉得，自己多问一句，多管一点，说不定就能拉一个姑娘一把。“咱底层人挣钱不容易，可挣昧心钱的事儿，宁可少赚点也不能干。”他后来跟同行聊天时说，“上回有个乘客说我多管闲事，可要是今天我不管，明天这姑娘出点啥事儿，我夜里睡觉都得做噩梦。” 警察来的时候，老外还在辩解，说只是送朋友回家。姑娘站在路边，抱着胳膊直打哆嗦，大哥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：“姑娘，记着，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儿，直接打110，别怕。”警察查了老外的证件，又联系了姑娘家人，临走前拍了拍大哥肩膀：“谢了，要不是你，这事儿还真说不清楚。” 现在这社会，总有人说“人心不古”，可大哥觉得，只要有人愿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，总还是有希望的。他想起前几天拉的一对老夫妻，大爷下车时硬塞给他俩苹果：“小伙子，看你开车实诚，这苹果甜。”他说，就冲这俩苹果，他也觉得值了。 咱老百姓啊，挣的是辛苦钱，图的是个踏实。要是为了那点小利就把良心卖了，那跟那些坑蒙拐骗的人有啥区别？司机大哥可能说不出啥大道理，但他知道，有些事，必须得管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