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714年,唐玄宗和宰相姚崇闲话家常,突然他笑着问道:“听闻爱卿的几个儿子都颇有才干,不知现居何职啊?”姚崇听完这话,心中咯噔一下,他想:“这是有人要在背后算计我啊!” 姚崇的疑虑很快聚焦到同朝为相的魏知古身上,这两人关系非常微妙,魏知古二十岁中进士后仕途蹉跎,全赖姚崇早年慧眼识才,屡次向朝廷举荐,才步步高升到宰相之位。 然而当两人同列相位后,魏知古态度渐变,对昔日恩师不再恭敬。姚崇对此心生不满,更轻视其才能,始终视其为门下故吏。 矛盾在官员铨选时爆发,当时长安与洛阳两地需选拔官员,姚崇利用职权,将负责长安选官的魏知古调往洛阳。 表面看似平调,实则是将其排挤出权力中心。洛阳虽为东都,但远离政治中枢长安,魏知古的实权被严重削弱。 这一招“明升暗降”令魏知古怀恨在心,暗中等待报复时机。 姚崇的两个儿子恰好都在洛阳任职,他们听闻父亲旧部魏知古来主管选官,便带着厚礼上门请托,指望借父亲恩情谋取晋升。 魏知古表面热情应承,转头快马加鞭回长安,向玄宗密奏姚崇纵子谋私,并暗示此事必为姚崇指使。 玄宗闻奏震怒,他想起自己即位之初,姚崇曾力谏“皇亲国戚不得担任台省官”“杜绝请托”等为政原则,自己还采纳其言整顿吏治。 如今姚崇竟带头违规?但玄宗毕竟器重这位老臣,决定亲自试探。于是有了开头那番看似随意的询问。 面对皇帝设下的言语陷阱,七十一岁的姚崇展现出惊人的政治智慧。 他未作任何辩解,反而坦然承认:“臣确有三子,其中两个在洛阳。他们欲望甚重却才识浅薄,定会借臣昔日对魏知古的恩惠前去请托。” 这番话看似自责,实则暗藏玄机:既撇清自己指使的嫌疑,又点出魏知古受恩反噬的卑劣。 玄宗闻言果然震怒,直斥魏知古忘恩负义。 姚崇却立即叩首求情:“犬子扰乱法纪,陛下赦免已是恩典。若因此罢免魏知古,天下将谓陛下偏私于臣!” 这番以退为进的高明表态,既彰显大度又坐实对方污名。最终魏知古被贬为工部尚书,而姚崇父子安然无恙。 这场风波印证了姚崇“善应变以成天下事”的政治才能,他任相期间推行“十事要说”改革纲领,整顿超编的“斜封官”上万人,严控皇亲国戚特权,为开元盛世奠定了基石。 即便面对开元四年席卷山东的蝗灾,当满朝官员因迷信“天灾”而反对灭蝗时,姚崇力排众议:“若任蝗虫成灾,百姓将流离失所,此关乎国家安危!” 他以政治生命担保推行灭蝗,最终保住万千民生。 这位三朝元老始终清廉自守,身为宰相竟在长安无自有宅邸,常年借住寺院。 玄宗曾特许他入住接待外宾的四方馆,竟被姚崇以“不合礼制”婉拒。 临终前他更留下“崇实充实”四字箴言,强调务实治国方能富民强邦。 姚崇最深的谋略见于身后事,他深知与宰相张说积怨已久,恐其日后迫害姚家。 病危之际叮嘱儿子,待自己亡故后,将家藏珍宝陈列灵前。 若张说吊唁时注目某件,便立即相赠并求其撰写碑文。张说果然中计,收下珍宝后写出满篇颂扬的碑文。 待其醒悟索要时,姚家已奉旨将碑文刻石立碑。 张说懊悔长叹:“死姚崇犹能算计活张说!”这招妙棋为姚氏家族赢得护身符。 姚崇与魏知古的较量,印证了朝堂博弈的微妙法则。 真正的政治智慧不在于压制对手,而在于化危机为转机,将个人操守转化为政治资本。 当魏知古执着于恩怨报复时,姚崇早已越过私怨藩篱,在江山社稷的棋盘上落下更有份量的棋子。
公元714年,唐玄宗和宰相姚崇闲话家常,突然他笑着问道:“听闻爱卿的几个儿子都颇
烟雨故人泪
2025-06-16 20:02:3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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