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4年3月,开国少将孔俊彪回到宁化。在县招待所,孔俊彪对时任县武装部政委的周积源说道 :“我这次回宁化只住两天,我有位战友叫卢林根,和我同是城关角头街人。长征到达遵义时,卢林根身负重伤,弥留之际嘱托我,让我转告他家人,他是什么时候战死,死在什么地点。请帮我查一查卢林根家有没有后人,我要见他们。” 如果您喜欢我们的内容,麻烦顺手点击一下右上角的「关注」,方便日后随时参与讨论、分享观点,感谢您的支持呀! 1930年,朱毛红军进城宣传,城关角头街那年头的孩子,哪个不偷偷跟着人群挤到县衙门前,等着听一句“打土豪,分田地”,孔俊彪、卢林根,就是那堆孩子里的两个。 家境都苦,家里穷得揭不开锅,一个靠给裁缝做学徒,一个在米店帮工,十来岁肩膀就顶着生活的重担。红军来那年,两个人一起报名参军,年纪太小,连枪都背不稳,先被分去做宣传员、勤杂兵。谁也没想到,俩毛孩子扛着旗子跑前跑后,慢慢混成了部队里小有名气的“穿山鼠”,胆子大,点子多,干起事来虎得很。 三年过去,两个人都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红军青年。1934年,中央苏区保卫战失败,红军被迫长征,这一走,就是生死离别。长征路上,湘江血战最惨烈。部队被围堵,天上是飞机,地上是机枪掩体,前赴后继往前冲。打完这一仗,红五军团上万人锐减到千把人,死人堆里踩着血水出来的,没一个不带伤。 卢林根那一仗腿被弹片击中,血染了裤管还咬牙往前跑。草鞋踩烂了换麻布,最后实在撑不住,倒在队伍后头。那时候“掉队”是最怕的,既可能被敌人抓走,也可能在野地饿死冻死。孔俊彪说,兄弟不能丢,他背起卢林根,一步一步追着大部队。 可战事一波接一波,到了遵义一带,两人又在突围战里被炸飞。等再找到彼此,卢林根已经“奄奄一息”,说话都带着气音。他拉着孔俊彪的手,声音断断续续:“老孔,我撑不住了,你快赶上队伍。回家后,帮我跟家里人说一声,我没给他们丢脸。”说完,人又昏过去了。 老一辈都明白,这种话不是交代,就是托付。一旦说出口,谁都得记一辈子。孔俊彪找来绑腿,把卢林根的名字、受伤的时间、地点都缠在一起,心里发狠:“要是咱俩有一个活着,另外一个就一定要给家里报个平安。”两人分别后,谁都没想到这竟是一场半世纪的误会。 1984年春,县里突然传来消息:中央特批,宁化出了个开国将军要回老家。老街坊炸开了锅,“这可是咱们宁化的大英雄!”可谁都没想到,将军第一个念头竟是找“战友的后人”。 招待所里,一群县里干部接待,孔俊彪却没心思吃饭,反复追问卢林根。他说,“这一辈子上阵下马,什么样的仗都见过,但这个承诺没兑现,总觉着心里不安生。” 档案馆、派出所、民政部门,所有人都动了起来,可一查才发现,这五十年沧海桑田,老街早拆、户口早迁,要找一个老红军的家人,难度比找针还难。 正着急时,民政局来消息:县里连屋村有个姓卢的老人,年纪对得上,村里人喊他“卢老头”,以前爱跟人聊红军故事。孔俊彪一听,心跳加速,说“哪怕不是,也要去看看。” 一进屋,两个满头白发的老人,愣是对视了好几分钟。卢林根眯着眼,突然笑了:“老孔,你还是这副急性子!”气氛一下子就活了,孔俊彪差点掉泪,拍拍卢林根肩膀:“你这老狐狸,害得我背着心事几十年!” 原来,当年受伤后,卢林根被贵州村民救了,养伤养了大半年,身体养好再去找部队,早已人去楼空。家在前线,回不去。后来他一路要饭回到家乡,低头种田,谁也没敢提过“红军”的事。 等他看到电视上播将军授勋仪式,才敢悄悄跟孩子说:“你们看,和我一起当兵的那个老孔,当了将军呢。”这段情分,哪怕隔了几十年,一碰面还是能掰扯回去。 这一场重逢,没多少言语,全是老兵的默契。两人坐在招待所里,翻着几十年前的绑腿布、战地手帕,屋里静得连窗外的鸟叫都能听见。 聊起长征、聊起死里逃生的往事,两人都不爱煽情,却句句都掏心窝子。县里的干部和后生们围着听,气得不行又心疼得不行,有人悄悄抹眼泪。 老百姓常说,“战友就是生死兄弟”。要说现在这些故事有什么用?其实都是真人真事。不是为了感动谁,更不是炫耀自己有多光荣,就是骨子里那股子担当和承诺。 后来,县里特批给卢林根“在乡退伍红军老战士”证明,每月发点补助。卢老头也没多要,摇头说:“红军就是为老百姓活着,能见老孔活着回来,比什么都强。” 这事过去几十年,如今说起来没啥波澜,但凡对国家、对兄弟有承诺的人,终究会把事做到底。将军也好,农民也罢,老红军们身上那点骨气,才是真正让人敬佩的东西。 有时候,世事离奇,战场“牺牲”的人能活着回家,活着的也不一定就真放得下。可一句“没丢脸”,一句“帮我跟家里报个信”,就是他们那代人最实在的交情。
1984年3月,开国少将孔俊彪回到宁化。在县招待所,孔俊彪对时任县武装部政委的周
浅酌清酒念情长
2025-06-17 14:09:3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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