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180年,吕媭被活活打死,吕氏全族覆灭!

文史讲解 2025-06-18 16:41:20

公元前180年,长安未央宫的偏殿里,血迹斑斑。吕媭,吕后的亲妹妹,被反绑在铜柱上,深紫长袍已被撕成碎条,皮肉上布满青肿的杖痕。陈平手持竹板,稳如泰山,竹板边缘还沾着前日处决吕氏门客时的血痂。

“陈平!你这笑面虎!”吕媭的发髻散乱,左眼已被竹板打肿,她从眼缝里射出怨毒的光,“我早该劝姐姐把你剁成肉酱喂狗!”殿外,禁军甲叶摩擦的声响传来,那是周勃率领的北军正在合围吕府。

竹板带着风声砸在她肩胛骨上,发出“咔嚓”脆响。陈平俯身贴近她耳边:“临光侯还记得十五年前吗?你姐姐赏我那坛御酒时,我就着酒液算过——吕氏气数,今日尽矣。”他直起身时,袍角扫过地上的青铜灯台,灯油泼在血水里,腾起几缕青烟。

四十年前,沛县吕公酒肆,竹篱笆外晒着刚收的高粱。吕公把算盘拍得山响,二女儿吕媭抱着陶罐的手直发抖:“爹!那刘邦就是个蹭酒的无赖!”老爷子把算珠拨得哗啦响,盯着窗外那个自称“贺钱万贯”却分文未带的亭长,山羊胡抖得像秋风中的茅草:“你懂个啥?那小子鼻梁直通印堂,是龙抬头的面相!”

隔壁肉铺的樊哙正在剁肉,听见动静探出头,屠刀上的血水滴在青石板上。吕公转头看见他臂上暴起的青筋,突然一拍大腿:“樊哙!放下刀!我把二丫头许给你!”屠户的脸唰地红了,手里的屠刀“哐当”掉在肉案上,惊飞了梁上的燕子。谁也没料到,这桩被乡邻笑了三个月的婚事,日后会让屠户的儿子成了侯爷,也让吕媭成了西汉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。

吕后临朝称制的第十年,陈平在相府的梧桐树下摆了张胡床。他穿着浆洗得发白的麻布袍,手里捏着半卷《老子》,眼睛却眯成缝盯着廊下的棋盘。家丞轻手轻脚递上茶盏,看见老爷嘴角沾着酒渍,棋盘上的黑子摆成了“吕”字形状。

“丞相又在打盹?”吕媭的脚步声像敲梆子,她身后跟着两个挎剑的武士,腰间的临光侯印玺撞得佩玉叮当作响。陈平慢悠悠起身,袍袖拂过棋盘,黑子散落一地,有几颗滚到吕媭的绣鞋边。“侯夫人有事?”他说话时打了个酒嗝,露出后槽牙上的烟渍。

吕媭踢开脚边的棋子,金步摇在头顶乱晃:“我姐姐念你当年放了樊哙,才留你这老匹夫活命!”她凑近时,陈平闻到她发髻里的龙涎香,比吕后用的还要浓烈。“你当我不知道你跟周勃那老粗暗通款曲?”她的指甲几乎戳到陈平鼻尖,“再敢装睡,我让你真睡不醒!”

等吕媭气冲冲离开,陈平捡起地上的黑子,在掌心搓了搓。家丞低声问:“丞相为何不……”他摆摆手,把黑子塞进袖袋:“时候未到。”梧桐叶落在棋盘上,盖住了未摆完的“斩”字。远处宫墙传来更鼓,他望着天边的残月,想起当年押解樊哙去长安时,也是这样的月夜,他故意绕路走了四十天,硬是把刘邦耗到咽气。

吕后灵柩下葬的第七天,长安西市的肉铺刚卸下门板。吕禄醉醺醺地晃出酒馆,腰间的北军兵符还挂在玉带钩上。郦寄扶着他的胳膊,绸缎袖子里藏着陈平亲书的密信:“将军交出兵权,可保世代富贵。”吕禄打了个酒嗝,拍着郦寄的肩膀:“好兄弟!还是你懂我!”

消息传到吕府时,吕媭正在砸铜镜。“一群废物!”她抓起妆奁里的金簪,狠狠戳向吕禄的画像,“兵权一交,咱们吕家就是待宰的猪!”话音未落,院墙外传来震天的呐喊,陈平率领的禁军撞开了朱漆大门,矛尖上的红缨在晨雾中像跳动的火焰。

樊伉被士兵拖拽着经过穿堂时,正看见母亲吕媭被按在石阶上。他挣脱束缚想扑过去,却被长枪柄砸中后脑。“娘!”他的喊声被淹没在兵器碰撞声里。吕媭抬起血糊糊的脸,朝他使劲摇头:“别认我!快跑……”

菜市口的青石板被血水浸透。陈平站在监斩台上,手里的令旗滴着水——那是刚从井里捞上来的,洗去了旗面上的血污。刽子手的鬼头刀起落间,吕家男女老少的头颅在木盆里滚动,有颗娃娃的头滚到台下,眼睛还睁着,望着监斩台上那个面带微笑的老头。

十年后,陈平的长子因罪被废爵,陈家从此绝嗣。长安的老人们说,这是他当年血洗吕家时造的孽。而未央宫遗址的草丛里,至今还能找到带血槽的竹板残片,每逢阴雨就会渗出暗红的汁液,像极了吕媭临死前那句没骂完的话:“斩草要除根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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