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晚，慈禧看戏连喊3声“好”，要赏赐杨小楼亲笔字。谁知，字刚写完，慈禧竟羞红了脸，而杨小楼却一脸惊恐，旁边的李莲英看到后，给了一个安抚的眼神，笑了笑，杨小楼顿时松了口气！ 杨小楼是晚清京剧界的顶流，生于1878年的北京，出身梨园世家，祖父和父亲都是戏班翘楚。他打小练功，六岁登台，武生路子走得扎实，刀马旦也拿得出手。 光绪年间，他的《林冲夜奔》和《宁武关》在京城火得不行，戏园子只要挂他的名，票就得提前抢。 杨小楼身段好，嗓门亮，翻跟头稳，耍兵器狠，一次演《铁笼山》，长矛不小心捅破道具，他愣是面不改色继续演，台下掌声炸了。 他不光技艺硬，为人还低调，面对达官贵人从不摆谱，靠真本事吃饭，京剧圈里都服他。 慈禧太后就不用多说了，1835年出生，满洲镶蓝旗人，1861年靠辛酉政变上位，垂帘听政，把大清朝捏在手里。 她爱听戏是出了名的，紫禁城和颐和园的戏台常年不歇，畅音阁、德和园都是她点戏的地儿。 慈禧看戏不光图乐，还爱借赏赐的名头试探人，赏个东西常弄得人提心吊胆。 她在位几十年，国事糜烂，百姓苦不堪言，她却一门心思享受，戏台子比朝堂还热闹。 李莲英是慈禧身边的红人，1848年出生，河北大城县人，六岁进宫，1864年调到慈禧身边。 他脑子活，嘴皮子溜，26岁就当上储秀宫首领太监，顶着二品官衔，风头盖过不少王公大臣。他最会看脸色，慈禧一个眼神，他就能猜出七八分心思。 宫里大事小事，他都能摆平，慈禧离不开他。李莲英不是啥好人，仗着慈禧的势，捞了不少油水，朝野上下骂他的人不少，可他愣是稳坐高位。 这晚的事发生在光绪年间，杨小楼被召进宫给慈禧演戏，演了三出拿手好戏：《林冲夜奔》、《宁武关》和《铁笼山》。 他使出浑身解数，翻腾跳跃，唱腔悲壮，慈禧看得过瘾，接连喊了三声“好”，还拍手叫绝。演完，慈禧心情大好，叫李莲英把杨小楼带过来。 她拿出一只翡翠扳指，绿得透亮，说要赏给杨小楼。杨小楼跪下谢恩，可慈禧迟迟不摘扳指，气氛僵住。杨小楼连磕几个头，汗都下来了。 李莲英一看不对，赶紧跪下说先赏给他，再转交杨小楼，总算把这茬儿圆过去，杨小楼拿了扳指退下。 一个月后，慈禧又点名让杨小楼进宫，演了《长坂坡》。戏照样精彩，慈禧又赏了盘枣泥酥饼。杨小楼谢恩后，胆子大了点，觉得点心吃完就没了，不如趁着慈禧高兴，求个值钱的赏。 他跪下说不想吃喝，想求慈禧赐个字，回家能供着。 慈禧被哄得高兴，提笔写了“福”字，可写完一看，礻旁写成了衤旁，错得离谱。慈禧脸红了，杨小楼吓得汗流浃背，殿里安静得针都能听见。收下这字，等于告诉天下慈禧没文化；不收，又怕惹怒她，左右都是死路。 李莲英这时候又站出来了，笑着说慈禧的福气比常人多“一点”，杨小楼哪敢领。杨小楼赶紧顺着话头，说自己不敢拿这么大的福气。 慈禧借坡下驴，说这字她留着，另赏了杨小楼一个玉如意。整件事就这么化解了，李莲英的机灵劲儿让人不得不服。 这事虽小，却把晚清宫廷的微妙关系暴露得一清二楚。慈禧的威严容不得半点闪失，杨小楼的小心翼翼是艺人在权势前的本能，李莲英的圆滑则是宫里生存的必修课。 杨小楼后来还进宫演了几次戏，每次都如履薄冰，演出前把道具检查好几遍，生怕出岔子。他把扳指和玉如意藏在家里，供在祖宗牌位前，从不拿出来显摆。 光绪末年，他把心思放在传艺上，开了喜连成科班，带出一堆徒弟，京剧武生这一脉全靠他撑着。1938年，他病死在北京，60岁，葬礼简单，梨园同行都来送他，算是对这位大师的敬意。 慈禧呢，照旧看戏享乐，颐和园的戏台没一天消停。她晚年身体不行了，身边药碗不离手，可还是硬撑着看戏。 1908年，她在紫禁城咽了气，74岁。丧礼办得铺张，棺材旁金银堆成山，可大清的江山已经摇摇欲坠。 她在位时，国库空了，洋人欺到门口，百姓日子苦得没法说，她却只顾自己快活，留下一堆骂名。 李莲英一直跟到慈禧去世，1909年退休，回了北京南花园的老宅。他攒了不少钱，宅子里花草茂盛，日子过得安逸。 1911年，他得病死了，63岁。隆裕太后给了千两银子安葬，墓地选在恩济庄，碑上刻了“事上以敬，事下以宽”，听着体面，可他生前干的那些事，民间早有议论。 他靠着慈禧的势，风光了几十年，可慈禧一倒，他也就没啥依仗了。 这事看着是个小插曲，可细想挺有嚼头。杨小楼靠真本事吃饭，可在慈禧面前也得低头；慈禧权势滔天，却为一个错字脸红；李莲英八面玲珑，愣是把死局盘活了。 晚清的宫廷就是这么个地方，表面风光，底下全是算计。杨小楼的谨慎，李莲英的机灵，慈禧的霸道，凑一块儿，演了一出比戏台还精彩的戏。 这事传下来，也让后人瞧瞧，那会儿的梨园行和宫廷，是怎么个光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