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年10月一个晚上,北平八道湾家中,周作人被捕,面对持枪者,他平静地说:“

似水年华意 2025-06-20 10:07:01

1945年10月一个晚上,北平八道湾家中,周作人被捕,面对持枪者,他平静地说:“我是读书人,用不着这样。”

这看似从容的姿态,实则暗藏着几分勉强。 片刻之后,他便声称来人“顺手牵羊”了他的两件珍藏:一枚寿山石印章和一块摩凡陀手表,并估算总值约为800元。彼时他已身陷囹圄,被列入“贰臣传乙编”,他的控诉自然无人理会,更无人相信。 秋夜的北平,八道湾的巷弄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。周作人正伏案写字,昏黄的油灯映照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,案旁堆放着书籍和一只陪伴他多年的紫砂茶具。他知道局势已变,日本投降,国民党特务四处搜捕,百姓们都在期盼着清算旧账。他家的大门却敞开着,仿佛一切如常。 名声显赫也无法免于突如其来的搜捕。数名身影悄无声息地闯入院落,带来一阵寒意。周作人先是一怔,看到枪支后,并未表现出惊慌失措,而是不紧不慢地站起身,语气平静地重复了那句话。 这番话语,多少缓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,甚至带有一丝黑色幽默。 表面上的镇定难以掩盖内心的不安。

周作人衣冠楚楚,颇具书卷气,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忐忑。他的一生精于世故,将学识、修养、风度悉数展现,然而此刻,所谓的“风度”不过是他强撑的伪装。 日伪时期,他选择留任,此后舆论的浪潮便从未停止过。街坊邻里都称他为“贰臣”,北平文人的清誉早已荡然无存,周家的人际关系也日渐疏远,谁还会在乎他是否为一代文豪? 短暂的平静之后,周作人话锋一转,开始清点自己的“损失”。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,显然对被“拿走”的印章和手表耿耿于怀。 在那样的乱世之中,又有谁会关心他丢失了什么呢?他却固执地要算清这笔账。 这令人不禁深思,在面临生死存亡之际,他最先想到的竟是自己的珍藏。这看似是自我保护的本能,也反映出他内心的不安。

周作人并非没有底气,他拥有文化、见识和声望。但命运弄人,他却沦落到如此境地,唯一想守护的,竟然只是这两件“值钱的物件”。 这与历代落魄文人的境遇何其相似:大势已去,却仍在算计个人得失。 他的控诉,又会有谁理会呢? “贰臣传乙编”早已将他钉在了耻辱柱上,流言蜚语如潮水般涌来,亲朋好友也避之不及。 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,没有人会帮他讨回那800元。 这令人不胜唏嘘。周作人内心究竟是怎样的感受?是愤怒,是无奈,还是委屈? 他的一生跌宕起伏,比任何小说都精彩。他曾与鲁迅并肩闯荡文坛,兄弟反目,却又无人能否认他的才华。 他曾执教北大,成为一代文化名流。

世事变迁,“读书人”的标签变成了“留用人员”,日本人一走,他就成了过街老鼠。 有人说他是被逼无奈,也有人说他聪明反被聪明误。 直到被捕的那一刻,他所说的“我是读书人”,或许是他最后的尊严。 但尊严能护他周全吗? 入狱、审判、“汉奸”的罪名、铺天盖地的谩骂、亲友的疏远……

最终,他被判处十年监禁,有人认为判得太重,有人认为判得太轻,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到“成也名气,败也名气”的滋味。 出狱后,他默默无闻,靠翻译和整理旧书为生。 人们不再称他为学者大家,而只是说“那个上了‘贰臣传’的人”。 周作人的错在哪里? 或许,一半是时代的悲剧,一半是他个人的选择。 人生如戏,结局早已注定,又有谁能预料到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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