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8年，一伙人突然闯入一户农家，将张春莲带走，正当张春莲的丈夫一头雾水的时候，张春莲却异常平静的对他说：“在床的下面有一封信是留给你的，我走后你在拿出来看。 张春莲是浙江江山县人，1920年代生在个穷得叮当响的农民家里。家里揭不开锅，她七岁就被卖给当地地主当童养媳。那地主家有个傻儿子，比她大五岁，整天傻乎乎地流口水。她小小年纪就得干重活，挑水劈柴喂猪，稍不留神还得挨打，日子过得像在地狱里熬。1937年，日本鬼子打过来，村里乱成一团，她趁乱跑了，揣着偷来的几块银元，一路乞讨到了杭州。 在杭州，她听说国民党警官学校招女学员，就硬着头皮报了名。没想到，她还真有天赋，枪打得准，格斗利索，连破密码都门儿清。她的能耐和模样很快入了军统高官毛人凤的眼。1940年，毛人凤把她调到军统总部，亲自给她开小灶，教她怎么不动声色地套情报，怎么用发簪杀人，怎么传密信。她成了毛人凤的得力助手，甚至跟他关系暧昧，还一块儿养过个孩子，可那孩子后来不知去向。 不过，军统这地方可不是啥好地方。毛人凤这人阴险狡诈，手底下尽是腌臜事。到了1946年，戴笠飞机失事死了，毛人凤接了军统的大权。张春莲被他派到陕西潜伏，说是两年后接她回台湾。她带着假身份到了陕北，碰上了老实巴交的农民展辉。她谎称自己是逃难的寡妇，跟展辉结了婚，就这么在黄土地上扎下了根。 她在陕北一待就是三十年，种地、养娃，日子过得跟普通农妇没两样。她跟展辉生了八个孩子，家里虽然穷，但也算安稳。村里人谁也不知道她的底细，只觉得她勤快能干，心眼儿好。可1978年腊月的那天晚上，一切都变了。 那天夜里，一伙人闯进她家窑洞，直接点了她的名。她被带走时，展辉慌得不行，可她却跟没事儿人似的。她留下的那封信，展辉后来打开一看，差点没吓晕过去。信里写着她的真身份——军统特工，还讲了她这些年的潜伏任务。原来，她一直在等台湾那边接她，可国民党早就垮了，她也等成了空。 张春莲被带走后，接受了好一阵审查。好在她1949年后没干过啥坏事儿，之前在军统时还偷偷帮过共产党的人。1943年，她奉命审讯一个地下党员，表面上凶巴巴，其实暗地里帮那人跑了。这事儿救了她一命，当局最后给了她宽大处理，让她回了村里。 回到家，她跟展辉没多说啥，就跟啥也没发生过似的，继续过日子。村里人慢慢也就忘了她被带走的事儿。她还是那个忙里忙外的农妇，带着孩子种地，教他们识字念书。孩子们一个个长大，有的出去打工，有的留在村里，她跟展辉的日子也算熬出了头。 到了晚年，她的背驼了，头发白了，干不动活儿了，就常坐在窑洞门口晒太阳。她兜里老揣着块军统发的旧勋章，偶尔拿出来摸摸，也不说话。村里的年轻人爱听她讲故事，可她从不提自己过去的事儿，就说些庄稼地里的趣闻。2000年春天，她80岁，在睡梦里走了。展辉给她办了个简单的葬礼，把她埋在村后的山坡上，连同那块勋章一块儿埋了下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