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192年，11岁的张嫣，嫁给了自己亲的亲舅舅刘盈。在洞房的婚床上，汉惠帝刘

公元前192年，11岁的张嫣，嫁给了自己亲的亲舅舅刘盈。在洞房的婚床上，汉惠帝刘盈抱着外甥女，那时鼻子眼眶都发酸，他对张嫣说“没人的时候，你还叫我舅舅，舅舅永远不会伤害嫣儿！” 红烛在鎏金烛台上明明灭灭，龙凤喜帐垂落的流苏扫过张嫣稚嫩的肩头。刘盈望着怀中怯生生的外甥女，喉头像被塞进团浸透苦酒的棉絮。她身上还带着孩童特有的奶香气，发间的玉步摇却沉甸甸压着成年女子的凤冠霞帔，十二幅蝉翼纱裙拖在地上，几乎要将她小小的身子淹没。 "舅舅..."张嫣仰起脸，杏仁眼里泛起水光，这个称呼还带着奶音的软糯。刘盈心头猛地一揪，忙用袖口替她擦掉将落的泪珠，却见袖角金线绣的并蒂莲擦过外甥女泛红的脸颊，像道刺目的伤口。他忽然想起今日清晨，母后吕雉将鸩酒灌进戚夫人喉咙时，指甲上的丹蔻也是这样艳丽的红。 更鼓沉沉敲过三更，刘盈解下外袍轻轻盖在蜷成小小一团的张嫣身上。床榻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，他赤足踩过冰凉的青砖，推开雕花木门。夜风吹散酒气，露水冷透中衣，他望着未央宫飞檐上狰狞的兽首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——那声音惊起檐下栖着的寒鸦，扑棱棱掠过他苍白如纸的脸。 此后每夜，刘盈都在椒房殿外枯坐到天亮。有时听着殿内传来张嫣梦呓般的呼唤"舅舅"，便隔着屏风轻声应和；有时见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出外甥女熟睡的剪影，就用竹枝在沙土上画她幼时扑蝶的模样。直到有日晨起，他发现张嫣偷偷将自己未写完的《思旧赋》续成完整的诗，墨迹未干的纸页上，"永结无情游，相期邈云汉"的字迹，竟与他年少时的笔锋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