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65年,85岁的严嵩被抄家,儿子严世蕃被处斩。严嵩跪在徐阶面前哀求:“能否留

竹篱茅舍享清幽 2025-06-23 00:57:32

1565年,85岁的严嵩被抄家,儿子严世蕃被处斩。严嵩跪在徐阶面前哀求:“能否留点钱,作为仆人的遣散费?”哀求无果,严嵩拿出一件宝贝送给徐阶,谁料,徐阶把宝贝献给皇帝,竟官至首辅。 嘉靖四十四年八月,未时刚过,杭州胡宗宪旧部调来的两千缎衣校尉堵死北京宣外大街。 朱红府门高悬“钦此”黄牌,徐阶立马点兵,吏部尚书李春芳手捧诏书,内侍太监杨荣捧金盒跟在后面。 严府里檀香未散,严嵩扶着拐杖,一脚深一脚浅迎到影壁前。 八十五岁老相脸上褶纹像干井,嘴里挤一句:“留点遣散钱,体恤老奴。”徐阶掀幞头,声音冷到透骨:“严大人,杨继盛流放时,家里连关窗的小厮都没有,何来遣散?” 宣读罪状,通倭、敛金、逼死忠良,一条条落地像铁锤。 兵丁抬箱,共二百六十七口,打开堆满金条。仓吏登记写到手软,足足三万两黄金、三百万两白银。 书库搜出成套宋版,画阁拆下一轴古绢,徐阶一眼认出《清明上河图》真迹。 严嵩抬手指那幅画:“此物千金,可换臣一线生。”徐阶垂眸片刻,喝令封存,一并送锦衣卫押往乾清宫。 转身时却微微叹气,谁都看得出动心瞬间,但他不肯留下把柄。 庭中竹影摇。严世蕃跪在父旁,锦袍袖口被铁索拖得泥污。 他半个月前逃回江西自筑豪宅,抵死不服“通倭”一案,如今押解途中照样被扔回家门,让百官围观。 御史邹应龙朗声:“违诏擅筑,罪加一等!” 严世蕃猛抬头,嘴角挂血笑,神情像赌徒最后梭哈。 午后的光倒映在他眼里,一瞬间连徐阶心里都起寒意:二十年金瓶毒酒、权路杀局,这对父子终究败给一个时辰。 抄家队伍搜到后库暗室,墙缝塞银票,井底藏翡翠,红木箱里卷着倭寇地图,一旁还有给倭酋的回信。 徐阶让纪检官员一一封蜡,扯喉通报,故意让外头百姓听见:天子给的俸禄尚嫌薄,他乡换兵刀才是真心。 街口茶客木勺击桌,唏嘘声像蚊群,夏末热风里带股腥甜。 严嵩跪到腿麻,伸手扶画舆,被押往东城驿站,眼神溃散:他当年中进士,得孝宗称赞“英姿”,如今满口牙掉光,连哭声都沙哑。 嘉靖批红,世蕃斩首。 刀落时雷声滚,监斩官抖手,鲜血溅砚台。罗龙文、贾廷燮、阮鹗等严党三日内开刀问斩。 京都百姓争看示众木牌,茶楼说书人把金银数字往上抬,笑声一浪压一浪。 只有徐阶坐在内阁抄本旁,青灯照骨节,静静写旨:追赠杨继盛太常少卿,发内库银一千赡恤遗孤。 笔划顿挫,他眼里闪一点怅然——等这一天他等了十年,如今火斧落下,却只剩纸墨。 严嵩被发回江西。钦差只给祖宅三间、薄田两顷。 途中瘴气,老相反穿麻衣遮破膝,垂头乞米,夜半翻坟偷贡果。 两年后死在义宁破庙,门客散尽。乡邻卷草席裹尸,埋于老塚北坡,无碑。 晚风吹过坟丘,只余乌鸦衔稻粒。临终前他喃喃:“昔日赐我清恩,对我何薄?”仆人没听清,转头就跑。 同年冬,徐阶拥进西苑,嘉靖颁诏:首辅徐阶辅政。 第一道手令砍道士经费,收回万寿宫香油钱;第二道手令撤“玄坛税”,免江南三府积欠。 百姓烧纸感谢,万山红遍。徐阶却清楚,自己正踏在前人尸骨上。 于是引高拱、张居正入阁,平冤案,修《大明会典》。 外廷颂声满城,称“徐文贞公立国如砥柱”。 风头三年即退。隆庆新朝,徐阶告老归松江。 府里先立牌坊、再占良田。子弟倚势霸水路、收息钱。 海瑞上疏:徐氏兼并三十六庄,害农千户。廷杖海瑞无果,但声名重击徐家。徐阶六十八岁席地阅疏,胡须落碗,一口气咳出暗红。 门生劝他进京辩屈,他摆手:“莫学严公之覆。” 余年闭门,悬一幅自己书写“戒奢”条幅,却再治不了儿孙贪欲。 万历初,徐阶归葬华亭。 祭坛上,高拱挽联只写八字:“倒嵩兴继,去奢归约。”人群里老百姓指点:官到头来斗不过家门。石碑立成,名相与奸相的墓各隔千里,却被史笔并排写进嘉隆两朝。 秋雨淋碑,字迹浸墨,仿佛提醒后人——一念收,一念纵,兴亡只隔一席间。 参考资料: [1]《明史·严嵩传》中华书局点校本,1974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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