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3年，齐王李佑谋反，老爹李世民指着他质问：“朕对你百般容忍，你却杀我忠臣，祸乱朝纲，不死怎么向天下交代？”李佑轻蔑一笑不再作答，跪着的母亲阴妃则泣不成声，苦苦哀求着饶恕齐王。 太极宫内，烛火摇曳的光影将李世民的身影拉得极长。他盯着跪伏在地的李佑，手中的诏书已被攥出裂痕。 阴妃的啜泣声在殿内回荡，她扯着李世民的衣角，指甲几乎要嵌入金线绣制的龙纹里。 “陛下，佑儿只是一时糊涂……”话音未落，李世民猛地甩袖，阴妃踉跄着跌坐在青砖上，珠钗坠地碎成两截。 李佑歪着头，嘴角挂着讥诮的弧度。 他记得三日前齐州城破时，燕弘亮被乱兵剜目断腿的惨叫，也记得杜行敏将他拖出王府时百姓掷来的烂菜叶。 此刻父亲眼中的痛心，在他看来不过是帝王权术的表演。 “忠臣？”他忽然笑出声，“权万纪那条老狗，日日监视儿臣，连猎鹰都要放生，这算哪门子忠！” 李世民额角青筋暴起，他想起半月前那封沾血的手诏，字字泣血写尽“为枭为獍，忘孝忘忠”，可这逆子竟将诛杀朝廷命官说得如同宰杀牲畜。 更讽刺的是，权万纪的尸骨未寒，太子李承乾的谋反密信便被纥干承基从狱中供出，自己亲手培养的储君，私下竟与这孽子有勾结。 阴妃突然扑向御案，抓起那柄割过玄武门血誓的短刀抵住咽喉。 “陛下若非要佑儿的命，妾身今日便随他去！”她的疯狂让李世民想起二十年前，阴世师斩杀李智云时也是这般癫狂。 当年一念之仁留下阴氏血脉，如今这女人的儿子毁了他苦心经营的贞观盛世颜面。 殿外传来更鼓声，李世民闭了闭眼。 他看见李佑腰间还挂着十岁生辰时赐的玉璜，那时这孩子在马背上笑得天真。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变的？是阴弘智教他私养死士？是燕弘亮蛊惑他“右手持酒左手挥刀”？还是自己忙于朝政，放任他在齐州夜夜笙歌？ “你以为朕不敢杀你？”李世民的声音像淬了冰。 他甩出一卷竹简，上面记录着李佑造反时的荒唐事，强征十五岁少年充军，自封“拓东王”，甚至把州府库银赏给青楼女子取乐。 杜行敏的密奏里写得更详细，攻城那日，百姓争相为官军递梯子，连齐王府的厨娘都往叛军头上浇沸油。 李佑终于变了脸色，他想起燕弘亮被拖走时，那双血窟窿般的眼睛仍盯着自己。 舅舅阴弘智总说“李家欠我们阴家血债”，可当真正面对死亡时，那些豪言壮语全化作了不自觉地颤抖。 “拖下去。”李世民背过身，阴影掩住他颤抖的手，“赐……鸩酒。” 这个曾在虎牢关单骑退万敌的帝王，此刻竟需要扶着柱子才能站稳。 阴妃的尖叫与李佑的狂笑混在一起，像把钝刀反复割着他的耳膜。 三日后，长安落了场罕见的春雪。太监发现阴妃悬梁于冷宫，脚下散落着李佑幼时的虎头鞋。 而在齐州，杜行敏捧着新刻的“全节县”匾额，突然想起那夜攻入王府时，李佑的最后一句话竟是“别弄脏我的紫貂裘”。 这场闹剧般的叛乱撕开了贞观盛世的华丽外袍，当李世民在《自古诸侯王善恶录》序言中写下“逆则人诛”时，笔尖墨汁晕染如泪。 信息来源： 《新唐书》《旧唐书》 《李世民第五子：李祐的谋反》 网易新闻《李世民竟然宠信了一位仇人的女儿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