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3年，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出了车祸，有人怀疑是蒋介石指使的，蒋介石气坏了，就问戴笠：“林主席的车祸，是不是你安排的？” 那年5月12日的重庆，雾气还没散尽，国民政府主席林森的黑色别克轿车已经驶出官邸，这辆美国总统罗斯福送的防弹车，车牌“渝001”亮得扎眼，里头坐着穿蓝布长袍的林森。 这位76岁的老人正准备去参加加拿大公使的国书递交仪式，谁也没想到，三岔路口突然冲出来的美军卡车，会让这趟平常的行程变成改变历史的转折点。 司机老王猛打方向盘，车子擦过卡车撞上梧桐树，后排没系安全带的林森被甩到车门上，额头磕出淤青。 老人摆摆手说“无妨”，可到了会场，人们发现他嘴角歪斜、话都说不清了，医生诊断是脑溢血，血压飙到198，右侧身子完全瘫痪。 消息传到蒋介石耳朵里，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，脸上看不出表情，林森这老头挺特别，名义上是国家元首，实际上就是个“盖章主席”，可偏偏在党内资历比老蒋还老。 当年孙中山当临时大总统时，林森就是参议院议长，那时候蒋介石还在黄埔军校当校长，1931年党内闹得不可开交，蒋介石硬是把林森推上主席位置，看中的就是他“不争不抢”的性子。 这十二年来，林森穿布衣吃素食，没事还爱跟街边农民唠嗑，可一到关键时刻，比如西安事变时他坚决反对武力讨伐张学良，愣是保住了老蒋的命。 病房外头挤满了人，周恩来带着毛泽东的慰问信来了，罗斯福和丘吉尔的电报也到了，老蒋盯着病床上昏迷的林森，突然把戴笠叫到小房间。 军统头子刚进门就听见冷冰冰的质问：“林主席的车祸，是不是你干的？”戴笠扑通跪地，赌咒发誓说美军司机酒驾纯属意外，还掏出调查报告，那美国兵血液酒精浓度超标，林森车里还找着没系的安全带。 老蒋没说话，他心里清楚，戴笠确实没动机：林森这种“佛系主席”根本不碍事，何况抗战关键时期暗杀国家元首？美国人天天在重庆横冲直撞，上半年就有一百多起车祸。 林森在病床上撑了两个月，5月底出院时还能看文件，7月底突然高烧到39度，8月1日傍晚咽了气。 老蒋亲自操办葬礼，全国降半旗，可底下人窃窃私语：车祸后明明好转，怎么突然恶化？是不是有人做手脚？这些闲话传到蒋介石耳朵里，他气得把茶杯摔了。 其实冷静想想，林森高血压多年，76岁的人经不起撞击，医疗条件又差，脑溢血复发太正常了了，要说政治动机，林森主张国共合作不假，可老蒋真要除掉他，何必等抗战快胜利时才动手？ 更讽刺的是，葬礼上哭最凶的，反倒是那些天天骂林森“亲共”的顽固派。 林森的死像面镜子，照出民国官场的荒诞，他当主席这些年，连施工执照都亲自办，被公务局通报还上门道歉；蒋介石送他豪宅“子超楼”，他转头就改成图书馆。 车祸前半个月，他刚给国民党将领题字《诗经》里的“兄弟阋于墙，外御其侮”，明里暗里讽刺皖南事变，把老蒋气得开会禁止大家再找他写字。 这么个倔老头，要说谁真想害他，恐怕不是权力中心的老蒋，倒是那些被他衬得面目可憎的官僚们。 别克轿车的残骸还停在车库里，美军司机早被遣送回国，历史有时候就这么吊诡，躲过了辛亥革命的枪林弹雨，扛过了军阀混战的明枪暗箭，最后倒在自家门口的车祸上。 林森弥留时留下“还都南京”的遗言，可惜他没能看到抗战胜利，更没等到那座总统府插上红旗的日子，葬礼上有人发现，老蒋对着棺材鞠躬时，肩膀抖得厉害，不知是哭还是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