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上当了!”2001年,美国一招让我国堆积如山的己内酰胺产品变成废品,中石化的几位资深技术人员正感到绝望之际,一个人的出现改写了结局。
2024年是中国炼油催化奠基人闵恩泽院士诞辰一百周年。
2024年12月27日,中国石化石油化工科学研究院的大厅里立起一座他的等身铜像,这是老同事们和后辈对他最实在的纪念。
这位老人身上挂满名号。
炼油催化科学奠基者、石化自主创新开拓者、绿色化学领头人,可研究院的老人们更爱称他是块“活着的催化剂”。
原因简单:他做了一辈子催化剂研究,自己更像块“人形催化剂”,用毕生心血推着中国石化工业往前走。
催化剂在炼油业里金贵得很,好比手机里的芯片。
上世纪50年代,这东西的核心技术全捏在外国人手里,卡得中国石油业喘不过气。
1955年,北京石油设计局找到刚留美归国的闵恩泽。
他本是搞化学工程的,对炼油催化一窍不通,但一句“国家需要什么,我就学什么”接了任务。
起家时是真难。
荒地里搭个旧板房,摆上陶瓷缸和老式压滤机,借来球磨机就算开张。
闵恩泽领着团队攻关首个硬骨头:铂重整催化剂的中试生产。
外国文献记载的氧化铝载体制法在国内根本行不通,他跑遍北京、山东的试剂厂,硬是摸清各地原料特性,创出适合国情的生产方法。
“迈开腿找自己的路子”,这成了他往后几十年的信条。
1958年铂重整催化剂试验成功那天,石科院2号楼的灯亮到后半夜。
闵恩泽家就在实验室对面,隔着小窗就能看见装置灯光。
夫人陆婉珍总说:“他半夜瞅见灯亮才能安心睡,要是灯灭了,准是催化剂‘死’了,整宿辗转反侧,天不亮就冲进实验室。”
女儿闵之琴看得明白:“我爸一辈子活得像块催化剂,吃饭睡觉都惦记着实验,真把事业干成了乐趣。”
闵恩泽爱看《西游记》,常把科研比作西天取经。
他说自己“多半是唐僧,偶尔当孙悟空,也做沙僧打下手,唯独不做猪八戒”。
这比喻透着股倔劲儿。
1964年他刚带学生,徒弟谢文华记忆最深的是“师父准我们说‘不’,道理讲清就行”。
可遇到学生宗保宁想打退堂鼓时,他瞬间变脸:“科研就要啃硬骨头!想当一流科学家,先学卧薪尝胆!”
那篇被逼着重写七遍的论文,成了宗保宁如今作为石化首席专家的底气。
命运给这位硬汉使过不少绊子。
1964年才40岁就查出肺癌,切了两叶肺和一根肋骨,没休养几天又猫进实验室。
到2000年前后,前列腺癌、胰腺炎、高血压全找上门,可这老爷子偏不服老。
2001年他瞄到欧洲用菜籽油造汽车燃料的新闻,八十岁大寿当天宣布转行搞生物柴油。
这个选择有段旧渊源。
1999年美国猛抬己内酰胺进口量,国内化工企业仓库堆成山,中石化几个老技术员看着废品急红了眼。
正绝望时,闵恩泽带着团队重新设计催化剂配方,竟将废料救活了。
有了这番经验,2001年他转攻生物燃料时,院里没人再怀疑。
但创新哪有一帆风顺。
2006年生物柴油中试装置刚出几桶油就趴了窝。
82岁的闵恩泽顶着毒日头冲到石家庄现场,带着年轻人拆换热器、查反应器,发现管道结满垢。
最终靠调整管道流速和改造设备,硬是让装置跑了下去。
该项目拿下十多项中外专利,惊动国际石化圈。
说到闵恩泽,绕不开夫人陆婉珍。
这位同是中科院院士的石化专家,1950年和他结为连理,两人放弃美国优渥条件回国。
1955年夫妻档并肩攻关铂重整项目,他搞催化剂,她管分析评测,成了石科院“双星”。
1986年陆婉珍患肾癌,2015年冬她离世那刻,病榻上的闵恩泽攥紧她的手。
111天后,他用最后力气在纸上写完“企业调结构建议”,撒手追她而去。
两人同生于1924年,像两棵并立的松,根扎石油沃土,叶茂科技云天。
回看闵恩泽书房里的歌词本,《敢问路在何方》那页翻得最旧。
“踏平坎坷成大道”,研究院年轻人站在这座新塑的铜像前,想起他最爱哼的调子。
铜像底座刻着他的手迹:“科研人生如同催化过程,改变他人也成就自身。”
这话说的是化工原理,也是他九十三载光阴的注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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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月
英雄千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