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文宗时，宰相李石乘马上朝，路过郭子仪的宅子时，突然一枚冷箭射出，击中了他的胳膊！李石急忙调转马头，往反方向逃跑，快到家时，又有一名刺客从巷子中窜出，挥刀向他奔来。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“关注”，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，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，感谢您的支持！ 开成三年正月二十三，长安初雪未融，冷风穿过朱雀门时，带起地上残碎的纸钱，李石的死讯在坊间传开，百姓皆言：宰相病重而亡，时年五十六，可知情人却沉默不语，有人说他是死在风雪中，有人说他是死在权力的缝隙里。 那日清晨，亲仁坊的李府门前，摆满了百姓自发送来的草药、茶食与灯油，几名老卒悄然立在门外，一人手中紧握着一截风干的马缰，缰绳上结着血痕与泥土，另一端断裂如刀斩，屋内守灵的下人不敢言语，堂中灵位前，香烟缭绕，纸帛上写着“忠直李公之灵”。 李石真正的死因，从未有人敢公然议论，可若从他死前第六日说起，或许能拼出一些碎片。 六日前，李石尚未卧床，那日早朝散后，他独自回府时，神情凝重，马车驶过含元殿角楼时，曾短暂停顿，他抬头望了一眼高处，风吹动殿角的风铃，发出未曾停息的清响，那日天色奇寒，城中水井皆结冰，李石的车轮碾过金吾卫驻地门前，积雪下隐约可见暗红色的血迹。 五日前，李石在府中召见了两位幕僚，让人翻出三年前的甘露事变卷宗，一名老吏从库房中抬出尘封匣笥，封泥已裂，他亲自翻阅，指尖覆盖着细小的灰尘，他在夜中点灯通读至三更，眉头始终未展，那晚长安风起，城东马厩传来异响，仆人前去查看，只见李石的那匹枣红战马在槽边踢踏不安，嘴角沾着未咽干净的草料。 次日天未亮，李石便派人送信入宫，他并未求见，只让人递交一份奏折，内中言及神策军近来调动频繁，所用兵符多有不合旧制，唐文宗回折只写了两字：“详查，”但李石清楚，这两个字背后，并无实质支持，皇帝自身也受制于宦官之手，说得多，做得少。 第三日夜，李石命人清点相府护卫兵器，仓中戈矛多有锈迹，甲胄裂缝斑斑，他让家仆去浣衣坊取回三年前未曾更换的旧甲，披在身上试穿，竟已合不贴身，那晚他未就寝，只在厅中坐了整夜，一盏灯油燃尽，烛底结出墨黑的芯块，他望着那块芯，良久无言。 第二日午后，天降细雪，李石独自前往太常寺，他将一封密函交予祭酒，函中封有他亲笔所抄的神策军调兵图、新政受阻记录、以及甘露事变后残余党羽的名单，他未署名，只留下一方印章，那是他登相位时，文宗亲赐的“振鹭”印，底部早已磨损，他说，这份文书，不为官呈，只为后人。 回府途中，李石绕行至朱雀门西侧的驿道，那里曾是他刚入长安时的居所，旧宅早成废墟，门前的槐树已枯，枝条如铁，他在旧门前停步片刻，未言一语，回到府中，刚踏进门，便脚步一顿，他低头看见门槛边有斑斑马蹄印，方向错乱，似有人夜中来过，他命人查看，府中仓库锁扣被换，书库中有一卷旧策被抽走。 那一夜，李石坐在书房，翻出自己初拜相时所写的策论草稿，他用朱笔批注一行：“治世之本，在于正纲，纲乱，则细目虽治，终为虚设，”他将这张纸焚于案上，火光映在他憔悴的面容上，仿佛回到三年前的甘露日，一剑未出，已知败局。 死前一日，李石未再入朝，他命人备好离京马车，将部分家眷送往洛阳，全府上下皆知大人身体抱恙，实则众人心知——李石非病，而是自请退位，以避锋芒，他不愿再为权力所驱，也知再留，只会牵连更多人。 那日黄昏，城西官道上，马车缓缓行出明德门，雪落如絮，压得车轮无声，李石回望城楼，远处宫阙之上，一角玄色冕旒随风摆动，他未说话，只低头抚了一下膝头的锦袍，那袍上仍残留着三日前马厩中沾到的微量毒草迹痕。 开成三年正月二十三，李石卒于长安，府中守夜之人称其“气绝如眠”，太医未敢妄言，宫中传来旨意，称其“积劳成疾，忠心可鉴”，赐葬城南义山，官礼从简。 数月后，长安城外出土一批神策军旧兵器，其中一柄铁矛矛头残存毒性，附有开成年号的符印，无人敢提起此事，只封存于史馆深处，李石之死，终未问责，宦官仇士良愈发得势，神策军掌兵之权更牢。 可在长安坊间，仍有老者低声讲起当年宰相如何只身入宫，如何三拒赂金，如何在甘露事变后仍敢直谏，李石的名字，不再只是朝堂记载中的一笔，而是百姓心中一段未竟的忠诚。 当一个王朝让忠臣以死求全，当一匹战马都需试毒而食，或许那不是一个人之死，而是一段时代的终章，雪落了又融，李石的坟前，至今仍有百姓燃香，没有谁告诉他们怎么做，但他们知道，这样的人，值得被记得。 信息来源：《旧唐书·李石传》《新唐书·宦者传》《资治通鉴·唐纪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