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现在抬头看看我”辣球慢慢地扯下头上斗篷的帽子
摸鱼闻声缓慢抬起头,而后发出一声尖锐的爆鸣
斗篷下,是一张和摸鱼一模一样的脸
“你……你怎么会……”摸鱼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喉咙里卡着半截惊呼,眼睛瞪得快要裂开。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跳动的火光里对峙,连眉梢那颗小小的痣都分毫不差,仿佛是照镜子时镜中人突然活了过来。
辣球——或者说另一个“摸鱼”—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:“吓到了?其实我就是你,又不是你。”他指尖划过脸颊,那里的皮肤竟泛起水波似的涟漪,“准确说,是你掉进这个世界时,被时空裂缝扯下来的半缕魂魄。”
摸鱼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,那些被忽略的细节突然串成线:穿越那天的眩晕感、偶尔闪过的陌生记忆碎片、肥公公看他时总像在确认什么的眼神……原来从一开始,就有两个“他”存在。
“二丫早就知道我的存在。”辣球的声音沉了下去,“她收集你的气息,不仅是为了锁魂阵,更是为了把我这缕魂魄也一并拽进噬魂珠里——只有完整的‘摸鱼’,才能让她得到最纯粹的力量。”
祭坛顶端的噬魂珠突然剧烈震颤,墨汁般的液体汩汩滴落,在地上汇成一个扭曲的漩涡。摸鱼瞥见漩涡里映出的画面:二丫穿着水晶鞋站在比美盛典的高台上,七星连珠的光芒从她头顶倾泻而下,肥公公正举着一把刻满符咒的匕首,对准台下被锁链捆住的……另一个自己。
“明天七星连珠时,她会先献祭‘我’来稳住阵法,再用你的魂魄彻底激活噬魂珠,但她算错了一点,我这缕魂魄里,藏着你对她最后一点念想——而这念想,恰恰是破阵的关键。”
摸鱼猛地抬头,看见辣球掌心浮现出半块玉佩,另一半正好好地挂在自己脖子上——那是小时候和二丫分食一块桂花糕时,她硬塞给他的“定情信物”。
“想救你自己,也想弄清楚她为什么变成这样,就跟我来。”辣球抓住摸鱼的手腕,他的掌心滚烫,像揣着一团火,“我们还有一夜时间,去拆了她的水晶鞋,毁了肥公公的阵眼。”
噬魂珠的震颤越来越急,地上的漩涡开始吞噬火光。摸鱼盯着辣球那张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脸,突然想起二丫小时候总说:“摸鱼,要是你有两个就好啦,一个陪我劈叉,一个帮我抓鸡。”
摸鱼攥紧掌心的玉佩,指甲深深嵌进肉里:“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