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武年间,刀锋划过皮肤,凉意穿透骨髓。蓝玉的哀嚎在刑堂回荡:"求陛下看在往日功勋,赐臣速死!"龙椅上的朱元璋面如寒铁,齿缝间挤出两个字:"灭族。" 刑堂的梁柱上还挂着昨夜未干的血痕,与蓝玉新溅上的血珠混在一处,在烛火里泛着暗沉的光。他被铁链锁着琵琶骨,每挣扎一下,铁镣就往肉里嵌得更深,可那双曾经弯弓射大雕的手,此刻正死死抠着青砖缝,指节泛白如鬼爪。 "陛下!"蓝玉的声音早没了当年北征大漠的洪亮,只剩下破风箱似的嘶哑,"臣随您打下的大都还在!捕鱼儿海里冻掉的脚趾头还在!您忘了?那夜您说咱哥俩要让天下百姓都能吃上热乎饭......" 朱元璋眼皮都没抬一下,手里摩挲着那枚刻着"奉天承运"的玉佩。玉佩被体温焐得发烫,像极了二十年前滁州城外那场大火,蓝玉背着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时,后背灼人的温度。 "咱家老三还在襁褓里啊......"蓝玉的哭声突然变了调,像被踩住尾巴的狼,"他连您赏的长命锁都还没戴过......" 铁链哗啦作响,蓝玉不知哪来的力气,竟往前挣出半尺。刑官举着的水火棍还没落下,就被朱元璋抬手止住。他终于抬眼,目光扫过蓝玉被割烂的官袍,那上面绣着的蟒纹早已被血污糊成一团,倒像是条垂死的蛇。 "凉国公府的门槛,去年冬天换了鎏金的。"朱元璋的声音不高,却像冰锥扎进人耳朵,"朕听说,比东宫的门槛还高两寸?" 蓝玉的哭声戛然而止,嘴巴张了张,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气音。他想起去年小儿子满月,府里管事确实说过要把门槛修得气派些,那时他正喝着庆功酒,挥挥手就应了。谁能想到,这点子事会被锦衣卫记在账上。 "还有那匹青海骢,"朱元璋慢悠悠地说着,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敲出轻响,"朕的御马监寻了三年没找着,倒在你府里的马厩里吃着天山雪莲?" 殿外忽然起了风,卷着雨丝打在窗棂上。朱元璋望着窗纸上摇曳的烛影,想起蓝玉第一次跟着他打胜仗,扛着颗元兵首级冲进帐来,盔甲上的血珠子滴在他的帅案上,像开了朵极艳的花。那时这小子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,说:"主帅,以后我蓝玉的命就是您的!" "拖下去。"朱元璋重新垂下眼帘,玉佩被他攥得咯咯响,"三族之内,一个不留。" 蓝玉没再哭喊,只是被拖走时,眼睛死死盯着龙椅上那个背影。那背影挺得笔直,却在雨声里透着说不出的孤寂。刑堂的门关上时,有人听见他含糊地说了句:"飞鸟尽,良弓藏啊......" 这场大案牵连了一万五千多人,京城的刑场三个月都没歇过。百姓们提着菜篮子经过时,总会绕着走,生怕溅上半滴血。有老人说,那些日子夜里总听见盔甲相撞的声音,像是无数个战死的魂灵,在找他们的将军。 其实蓝玉到死都不明白,朱元璋怕的从来不是他贪了多少金银,占了多少马匹。洪武大帝的龙椅是用白骨堆起来的,他见不得任何可能威胁朱家江山的火苗,哪怕那火苗曾为他烧过万里疆土。就像老农种了一辈子地,最后连路边啄谷粒的麻雀都要赶尽杀绝,不是恨麻雀,是怕自己的收成有半分闪失。 这段历史在《明史·蓝玉传》中有详细记载,吴晗先生的《朱元璋传》更是从帝王心术的角度,剖析了这场冤案背后皇权与功勋集团的生死博弈,读来让人脊背发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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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河
真能编,你在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