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难也要活下去!”河南郑州,一男子生意失败,负债400万元,妻子凌晨4点,带1岁幼儿寒风中出摊,丈夫每天送外卖到凌晨2点,业绩同城第一。妻子说,接受现实,孩子就是自己希望的光;丈夫说,努力活过今天,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。
暴雨拍打着电动车头盔,李磊深一脚浅一脚地蹚着水往前走。积水已经没过膝盖,外卖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,里面的麻辣烫不能洒 —— 这是他今天送的第 58 单,超时就要扣钱。手机导航显示还有 2 公里,他咬了咬牙,把电动车锁在路边,扛起外卖箱往小区蹚去。此刻是凌晨 1 点,距离他早上 7 点出门送第一单,已经过去 18 个小时。
一年前,他还是建材市场小有名气的李老板,开着 20 万的车,住着 140 平米的房子。可一场突如其来的行业寒冬,让他压在手里的货全成了滞销品,银行贷款加上供应商的欠款,算下来足足 400 万。债主找上门的那天,他把车钥匙、房本全交了出去,拉着妻子王敏和刚满周岁的女儿,搬进了城中村 30 平米的出租屋。
"磊哥,要不我出去摆摊吧。" 王敏抱着孩子,看着丈夫一夜白头的样子,红了眼眶。她以前是全职妈妈,连菜市场都很少去,可现在,她凌晨 4 点就起来和面,把孩子绑在胸前,推着改装过的三轮车去夜市摆摊卖凉皮。
李磊送外卖的第一个月,因为不熟悉路线,摔了三跤,腿上的淤青就没消过。但他硬是凭着一股狠劲,做到了同城配送量第一。有次顾客备注 "外卖员辛苦了,送瓶水",他站在小区门口,对着这句话看了足足五分钟,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。
王敏的凉皮摊也不容易。孩子太小,经常在推车里哭闹,她只能一只手颠勺,一只手拍着孩子后背。有天她发着 39 度的高烧,浑身烫得像火炭,还是撑着出摊了。"多卖一份,就能多还一块钱的债。" 她给孩子喂完退烧药,自己啃了片退烧药,就推着车出门了。夜里收摊回家,看到李磊在昏暗的灯光下对着账单发呆,两人谁也没说话,只是紧紧抱了抱对方。
他们的出租屋里,最显眼的是墙上贴满的便利贴。"这个月还 5 万"、"女儿的奶粉够吃到 15号"、"雨天记得给电动车充电",最上面那张写着:"活过今天,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。"
为了省钱,他们的日子过得像精打细算的算术题。孩子的衣服都是二手的,奶粉选了能分期购买的国产牌子,李磊的外卖箱破了个洞,用胶带缠了又缠。但再难,他们也没亏着孩子,每天保证一个鸡蛋,周末会带孩子去公园晒晒太阳。
有次下大暴雨,李磊的电动车在半路坏了,他怕超时,硬是把外卖箱顶在头上,徒步走了 2 公里。送到顾客手里时,他浑身湿透,像只落汤鸡,顾客递给他一把伞,他摆摆手:"不用,我还得赶下一单。" 那天晚上,他把这单顾客给的 5 星好评截图发给王敏,配文:"今天又赢了。"
王敏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她偷偷把三轮车改装了一下,在车把上安了块木板,成了简易的工作台,这样就能一边看孩子一边调凉皮料。有个老顾客问她:"你这么拼,图啥?" 她低头逗了逗怀里的孩子,笑着说:"图她以后能过上好日子。"
他们的故事被一位经常买凉皮的大学生拍下来发到网上,感动了无数人。有人说 "这才是婚姻该有的样子",有人感叹 "父母为了孩子,真的能爆发出无限潜能"。很多人给他们留言加油,还有同城的商家愿意免费给他们提供摊位。
李磊和王敏没接受特殊照顾,只是在回复里说:"谢谢大家,我们能行。" 他们觉得,靠自己的双手挣钱,哪怕慢一点,心里也踏实。
现在,他们的债务还在慢慢还,日子依旧过得紧巴巴。但李磊的电动车换了新的,王敏的凉皮摊前总是排着队,女儿也会奶声奶气地喊 "爸爸"" 妈妈 "了。墙上的便利贴换了一批又一批,最上面那张换成了:" 明年这个时候,争取带女儿去拍套全家福。"
放棄執著
加油努力活过今天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