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2 年 5 月,浙江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,来的时候,当地政府给予了高规格接待,省长和市长都来了,这一消息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 这位客人就是85岁的毛森,谁知家乡人问了他一个问题,令这位老人一度哽咽。 上海解放后,毛森跟随国民党先退至厦门,后来全家撤至台湾。但是到台湾后,他的境遇并不好,因为得罪了蒋经国,曾先后蛰居于香港、泰国,1956 年去了琉球。 后于1968 年又移居美国纽约水牛城,1980年获得绿卡,成为美籍华人。 在美国长期定居后,毛森开始写回忆录,一口气写了十万字。中国改革开放后,春风吹到了远在美国的毛森家里,妻子于1980年就跟着儿子毛河光回到了大陆。 毛河光是美国地质学家、高压科学家,他的讲座当时在中国很受欢迎,母亲胡德珍便随他一起访问了大陆,参观了大陆的大好河山,特别是对家乡的山山水水,令她倍感亲切。 回到美国后,她把自己的所见所闻,以及自己的感受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毛森。毛感慨地说:“他乡生白发,旧国见青山,青山无限好,犹道不如归,总有一天,我要回故乡去看看。” 1992年5月,85岁的毛森带着妻子胡德珍、长子毛建光从旧金山先飞抵上海,后回到浙江江山。 当地政府为促进两岸交流,给予了毛森等人高规格接待,省长和市长都有出面,引发一时轰动。 此时的毛森,满头白发,与当年那个双手沾满烈士鲜血的大特务,判若两人,他回到了江山市界牌乡和仁村,扫墓祭祖后,又兴致勃勃登上家乡著名的江郎山,当他看到家乡这熟悉的景色时,不禁老泪纵横,往事一幕幕出现在他的脑中,怎能不叫他感慨万千。 他看着家乡的巨大变化,不止一次地惊讶道:“人民真是了不起!”,但在旅途中也有乡民问了他一个不客气的问题,问道:“听别人说你是个杀人魔,在上海当警察局长时,杀了不少人,是这样吗?” 对于毛森的评价,不能一概而论,他在抗战时期也干了不少工作。 毛森早年投身国民党军统,在军统内部崭露头角后,1938年潜伏在杭州,担任情报站站长,并与助手胡德珍结为夫妻。 二人在工作上相互配合,获取了不少情报。毛森为了抗日,曾先后两次被捕入狱。 第一次是在1939年,毛森被日本宪兵队抓走,在妻子及重庆方面的大力营救下,最终被释放。 第二次是在1942年,毛森被派往上海,成立了上海行动总队,针对日军和汪伪政权展开了一系列的破坏活动,如炸毁日伪仓库、炸铁路使其交通瘫痪、锄奸等,给日伪势力造成了不小的打击。 但他的小组成员陈纪廉被捕后,出卖了毛森,他再次被日伪抓捕,然而他在狱中也没闲着,戴笠命他锄奸,除去叛徒李开峰。 毛森一番设计后,由妻子胡德珍执行,顺利清除了叛徒。1944 年元旦,他收买了中国宪佐,顺利逃离魔窟。 抗战期间,他从上校升到少将,可以说就是对他工作最好的证明。 但是到了解放战争时,毛森选择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,疯狂而残暴地杀害了不少抗日英雄和进步人士。 1949年3 月,就在上海解放前夕,他当上了上海市警察局局长,在就职仪式上,他说:“我这次上任,对于社会上的捣乱分子,绝不手異,只要碰到我毛森,就休想逃出我手心。” 果然,他一上任就先后逮捕了 3000 多人,其中 1300 多人惨遭杀害。 特别是在国民党惨败退出上海时,根据老蒋的 “坚不吐实,处以极刑” 的命令,毛森疯狂地杀害了一批中共地下党员,如李白、张困斋、秦鸿钧等 12 人,被杀害在浦东戚家庙; 穆汉祥、史霄雯等 20 多人,被杀害在闸北宋公园(今闸北公园);沈鼎发、施南岳等 9 名革命志士枪杀在市警察局后院。 此外,他还下令在南市看守所秘密屠杀 了130 人。 可以说,毛森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,称他为杀人魔,一点也不夸张。 那么,当有乡民说他是个杀人魔时,他又是如何回答的呢? 他哽咽地说:“我确实杀过不少人,杀过日寇,杀过汉奸,但在我生长的那个年代,也不过是为了挣口饭吃啊!” 他的回答显然有所回避,不过时过境迁,在他内心还是有了悔改,主要表现在在他的言行上。 毛森曾说过:“生是家乡的人,死是家乡的鬼。”,尽管已是耄耋老人,他还是不顾身体情况,毅然选择回到自己的家乡看一看。 他对家乡的接待一再感谢,深情地鞠躬,饱含感激地说:“谢谢你们,乡亲们。我想给家乡出点力。”他说,他的几个孩子在科技方面都干得不错,愿意为家乡的建设出一份力。 临走时,他还说:“要是有机会,我肯定会再回来。”,但说这句话仅仅过了半年,毛森就因为心肺疾病在美国去世了。 在他的遗嘱中,他说要把自己节省下来的一万美元捐给家乡的教育事业。 尽管晚年毛森的所作所为,并不能洗清他所犯下的累累罪行,但起码体现出了他的悔改之意。
1992年,长期旅居美国的原国民党军统局上海站站长毛森,这个曾在上海解放前夕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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