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蜜饭店开业，我带13个朋友去捧场，临走时，被闺男朋友拦住了说:不好意思!您这桌

闺蜜饭店开业，我带13个朋友去捧场，临走时，被闺男朋友拦住了说:不好意思!您这桌消费6052元，给6000元好了，我听之…… 手里的包带突然勒得手心发疼。朋友们的笑声戛然而止，有人悄悄拽我衣角，“不是说开业有优惠吗？”我望着吧台后面的闺蜜，她正低头拨弄计算器，侧脸的轮廓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陌生。去年我失恋，她抱着我在出租屋哭了整夜，说“等我开了饭店，天天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鱼”。 闺男朋友把账单递过来，打印纸边缘卷了角。“招牌虾88一份，点了3份；帝王蟹是按斤称的，298一斤……”他指着账单念，声音在安静的店里格外清晰。我瞥见其中一道“清蒸鲈鱼”，是闺蜜以前说要给我留的招牌菜，菜单上标的价格，比菜市场的零售价翻了三倍。 穿黑制服的服务员收拾桌子，盘子里剩了大半的糖醋鱼被倒进垃圾桶。那是我特意点的，记得闺蜜说过她练了半年，能把鱼皮煎得金黄不碎。现在那盘鱼躺在垃圾桶里，像块被遗弃的碎玻璃，刺得人眼睛疼。 朋友凑过来小声说，她刚才去洗手间，听见闺蜜和她男朋友吵架。“他说你带的人太多，肯定想白吃”，朋友叹了口气，“你闺蜜没说话，就是一个劲擦桌子。”我想起进门时，闺蜜笑着说“随便点，千万别客气”，她当时的眼神亮晶晶的，像藏着星星。 收银台的招财猫晃着爪子，肚子上的“招财进宝”四个字被灰尘盖得模糊。闺男朋友把6000块钱数了两遍，塞进抽屉时发出哗啦声。闺蜜终于走过来，手里捏着个打包盒，“给你装了点卤味，回家当夜宵”。盒子里的鸭翅孤零零的，是菜单上最便宜的那种。 开车送朋友回家，路过以前常去的路边摊。老板举着炒勺喊“老样子？”我点点头，他麻利地颠着锅，“你闺蜜以前总跟你一起来，说等开了店就请我去当大厨”。油烟味呛得人眼睛发酸，我望着锅里翻腾的面条，突然想起那些蹲在马路牙子上吃面的夜晚，闺蜜说“等赚了钱，就把摊儿盘下来，咱们自己当老板”。 手机收到闺蜜的微信，“今天不好意思，他那人就这样，爱较真”。我盯着屏幕，想起她男朋友第一次见我们，说“以后饭店赚钱了，先给你换个新手机”。现在我的手机屏还裂着缝，是上次帮她搬桌子时摔的，她当时说“等开业了赔你个新的”。 夜里翻出旧相册，有张我和闺蜜在出租屋的合影。她举着泡面桶，我比着剪刀手，背景墙上贴满了饭店设计图，每张都画着两个扎围裙的小人。照片边缘已经泛黄，像被岁月泡过的茶，涩得人说不出话。 早上路过闺蜜的饭店，卷闸门拉得严严实实，门上的“开业大吉”红绸子掉了半截。清洁工说，凌晨看见闺蜜蹲在门口哭，她男朋友站在旁边抽烟，说“这点钱都计较，以后怎么当老板娘”。阳光照在紧闭的卷闸门上，把“旺铺招租”的字样映得格外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