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懿晚年，嫌弃50多岁的发妻张春华年老色衰，不愿与她住一屋。他搬去宠妾柏夫人卧室，从此不再与张春华同房，甚至还对貌美宠妾抱怨：“那个该死的老东西，我实在不想多看她一眼！”
当年曹操派人来"请"司马懿出山时，张春华亲手捂死撞见丈夫装病的婢女，血点溅在她新婚的绣鞋上。
那时她刚生下长子司马师，白天下厨给装瘫痪的丈夫喂饭，夜里抱着啼哭的婴儿在院里踱步。司马懿握着她的手说："待我功成，必不负卿。"
誓言随着权力一路膨胀，当司马懿在魏国官至太尉，后院陆续抬进五位娇妾。
柏夫人最得宠，她才过二十岁，手指嫩得像水葱，给司马懿捶腿时带着梅花香。
而张春华因多年操劳，手指关节粗大变形，发间夹着刺眼的白。
张春华卧在空荡的正房咳了半宿，天亮后吩咐："撤去我的饭食。"
司马昭三兄弟冲进父亲书房时，司马懿正教柏夫人写他的名字。听闻夫人绝食，他笔锋都不曾停顿："随她去。"
事情闹大到三个儿子集体跪在柏夫人院外绝食抗议。
司马懿摔了茶盏："你们居然为个老妇糟蹋身子？"终究心疼继承人，他绷着脸踏进十年未入的正院。
在儿子们注视下，他对枯槁的妻子作揖："夫人恕罪。"
张春华眼角淌下混浊的泪，却不知丈夫回身就向心腹嗤笑："要不是怕伤了我儿，谁管那老物死活？"
联姻初始本无爱意，河内司马氏联姻泰山张氏，不过是两个世家交换的政治筹码。
张春华初嫁时也冷脸拒过丈夫亲近，直到目睹司马懿为拒曹操征召，寒冬腊月裹着湿被装风痹。
当监视者刀尖抵住他喉咙时，她险些咬碎牙关。
建安十三年那场暴雨成了转折点，仆人全去躲雨，院中书简即将泡烂。司马懿下意识跃起抢收，恰被送茶的婢女撞见。
十六岁的张春华拎着菜刀冲进厨房，婢女闷哼倒地时滚热的血喷了她满襟。司马懿赶来只见妻子跪在血泊里发颤，却还强撑着处理尸体。
"那年你眼里有光。"张春华暮年对镜喃喃。
镜中人皱纹深刻，当年那个杀人后扑进丈夫怀里哭的少女，早已被熬成枯槁老妇。
她替司马懿养育九子二女，在征辽东时变卖嫁妆充军粮，瘟疫封城时亲自熬药救活染疫的司马昭。
曹操晚年反复梦见"三马食槽"，临死攥着曹丕的手说："司马懿非人臣也。"
曹丕笑着摇头，他见到的司马懿谦卑如老犬，当街被纨绔鞭打仍赔笑避让。
皇帝哪知司马懿回府就剁了练剑的草人，眼神阴鸷得让张春华发抖。
嘉平元年高平陵政变，七十岁的司马懿带兵踏过皇宫血泊。
儿子们举剑嘶吼时，他在城墙俯视黑压压的军队。后来太医说，司马懿那夜突然召幸三名侍妾，权力的巅峰成了他最后的春药。
张春华在首阳山陵墓修成时病倒了，她听见工匠议论："相国给柏夫人修了温泉别院。"转头看向铜镜，用剪子绞断所有白发。
绝食第五天，司马懿的道歉像冰碴子砸在心上。她终究接过米粥，为的是院中跪着的儿子们脸色惨白。
司马懿临终前半年突然搬回正房，柏夫人哭着说老头满口叫"阿春"，还把药泼在她新衣上。
史官没记载的是，当张春华走近病榻，垂死的权臣突然抽搐："刀...血..." 她默默绞干帕子给他擦汗，窗外飘着公元251年的初雪。
司马懿咽气当夜，张春华砸了柏夫人送的玉枕。
三个月后她平静离世，陪葬品里有把生锈的菜刀。
司马师兄弟在墓前哭嚎，转身就将父亲宠妾们统统送去守陵。柏夫人摔碎铜镜当夜投井，捞上来时怀里还攥着当年司马懿写的情诗。
洛阳茶馆的说书人拍醒木："各位看官，司马家的江山哪块砖没染女人血？" 高台上帝王皱眉掷杯，司马昭想起母亲枯瘦的手，那年她挡在装病的父亲身前，裙下藏着滴血的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