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6年,叛变的地下党约陈毅到酒店里见面,没想到陈毅先去了叛徒家中,只因叛徒媳妇说了两个字,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。 1936年冬,赣粤边界的梅岭,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山林,茅草被霜冻得发脆,踩上去咔嚓作响。陈毅裹着破旧的棉袄,腿上的旧伤隐隐作痛,藏在山坳里的一处岩洞中。洞口不过一米高,藤蔓遮住了入口,里面潮湿阴冷,只能勉强蜷身。他已经在这儿躲了好几天,外面是国民党第四十六师的士兵,荷枪实弹,搜山的声音时远时近。就在这生死关头,一封信像火炭一样烫手,送到他面前。 信上说,中央来了人,要他去大余县城的春花酒店会面。陈毅的眼睛亮了一下,但随即眯了起来——这信,透着股不对劲的味道。他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,可这一步,差点让他万劫不复。 那封信是陈海送来的。陈海,红军第六军团长征时掉队的地下党员,如今在国民党第四十六师里混迹,表面上是修马路的苦力,实际上是游击队的眼线。他在信里写得急切,说上海来了中央的人,带着重要指示,要陈毅速去春花酒店会面。陈毅已经两年没收到中央的消息,这封信像黑暗中的一盏灯,点燃了他的希望。但多年的革命经验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。他没急着动身,而是叫上梅山区委书记黄占龙,决定先去陈海家摸摸底。 大余县城的早晨,雾气还没散尽,街上的石板路湿漉漉的。陈毅和黄占龙化了装,扮成普通山民,低头快步穿过窄巷,来到陈海家门口。院子里,一个女人正在搓洗衣服,木盆里的水溅得满地都是。陈毅上前,低声问:“陈海在吗?”女人头也没抬,随口答了两个字:“团部。” 广启安糖铺,是游击队在大余城里的秘密联络点。他以为女人说的是“糖铺”,心想陈海可能在那儿等着。 这一误听,成了他命悬一线的转折点。 陈毅和黄占龙转身朝糖铺走去,街上的人流稀疏,空气里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。快到糖铺时,陈毅的脚步慢了下来。他注意到街角有个挑担的汉子,眼神总往这边瞟;茶馆里几个喝茶的家伙,手里捏着茶杯,却没喝一口,眼睛却像钉子一样盯着街面。陈毅心里一沉,拉着黄占龙拐进旁边的茶馆,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,装作闲聊。茶馆老板端来一壶茶,茶水还没凉,糖铺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——几十个国民党兵冲了出来,封锁了糖铺的门,抓走了一个伙计。 陈毅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他低声对黄占龙说:“不对劲,快走。”两人刚要起身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糖铺后门溜了出来,是糖铺的老伙计。他挤到陈毅身边,压低声音:“陈海叛变了!快跑!”这五个字像惊雷炸在陈毅耳边。他立刻反应过来,那封信是个圈套,春花酒店里等着他的,怕不是中央的同志,而是国民党的枪口。 陈毅和黄占龙兵分两路,迅速撤出县城。陈毅独自往梅岭方向赶,山路崎岖,腿伤让他每迈一步都像针扎。他咬紧牙关,靠着一根木棍支撑,钻进密林。可命运偏爱开玩笑,刚翻过一道山梁,他就撞上了一队国民党兵。 带队的军官狐疑地打量着他,喝问:“你是干什么的?带我们去找游击队!”陈毅脑子飞快转动,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,点头哈腰:“好,好,我带路。”他领着这队士兵往山里走,故意挑了条崎岖小路,绕来绕去。路过一个破旧的茅厕时,他捂着肚子说:“长官,我肚子疼,得方便一下。”军官不耐烦地挥手,让他快去快回。 陈毅钻进茅厕,里面臭气熏天,墙角有个破洞。他瞅准机会,猫着腰从洞里钻了出去,头也不回地扎进密林。身后传来士兵的咒骂声,但林子太密,他们追不上。陈毅靠着对地形的熟悉,七拐八绕,甩掉了追兵,躲进了一处石缝。那晚,山里的风呼啸得像狼嚎,他蜷在石缝里,腿伤的血渗进棉袄,冻得硬邦邦的。 敌人没抓到人,气急败坏,第二天调来更多部队,干脆放火烧山。梅岭上浓烟滚滚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。陈毅和游击队的兄弟们藏在深山,靠野菜野果充饥,硬是撑了二十多天。 这场围剿,最终因“西安事变”而解围。1936年12月,蒋介石在西安被扣,国民党第四十六师急忙撤兵,梅岭的压力骤减。陈毅和游击队趁机转移,保住了革命的火种。陈海的叛变虽险些要了他的命,但也让他更坚定了信念:革命的路,靠的是对人民的信任和自己的机智。 梅岭的冬天,寒风刺骨,山林间却藏着不灭的希望。陈毅和游击队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,靠着与当地群众的鱼水情深,熬过了最黑暗的日子。老百姓偷偷把大米藏在柴火里,食盐溶进棉袄,送到山上。陈毅在《赣南游击词》中写道:“靠人民,支援永不忘。他是重生亲父母,我是斗争好儿郎。”这不仅是诗,更是那段岁月中军民一心的真实写照。 陈毅从梅岭的生死劫中走出来,带着游击队继续战斗。1937年,国共合作,他率部编入新四军,奔赴抗日前线。后来,他成为新中国的外交部长、上海市长,留下无数传奇。梅岭三章的诗碑,如今屹立在赣粤边界的古道旁,诉说着那段血与火的岁月,也提醒着后人:革命的火种,是用信念和智慧点燃的。
1953年,朱德去邓子恢家做客,见到12岁的邓苏生,在旁边倒酒很诧异,忍不住问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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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oxwu
梅岭三章放到中国诗词史上都是杰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