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1年,徐向前带领部队经过一堆尸体时,突然发现,有一具尸体动了一下,他果然将人救起来,谁知竟然为新中国救下了一位了不起的战将......
1932年秋天,红四方面军撤离根据地的时候,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事。
红军营长秦基伟身负重伤,伤口化脓高烧不退。
担架队员看他气息微弱,误以为断了气,直接把他丢在路边的尸堆里。
真是老天开眼,徐向前总指挥骑马路过这儿。
徐总指挥眼睛尖得很,大老远就瞧见秦基伟手指头还在动弹。
他二话不说翻身下马,招呼卫兵把秦基伟抬上担架,专门派医务兵一路照料。
这条命就这么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了。
其实秦基伟这身伤是1932年7月落下的病根。
那时他率部打麻城,一颗子弹钻进胳膊,战场缺医少药,伤口烂得骨头都露出来了。
辗转进了伤病队养伤,人憋屈得直撞墙。
听前线炮响就急眼,可胳膊废了提不动枪。
待到部队西征的命令下来,他拖着条烂胳膊硬要跟着走。
行军路上伤口感染发高烧,这才有了开头那幕。
捡回性命后,秦基伟的军旅路反而走窄了。
伤养好归队,上头调他去红江县管地方武装,当了个警卫团长。
可屁股还没坐热乎,又被翻出鄂豫皖时期的旧账,转眼撸成连级参谋。
直到1935年部队扩编成立补充师,他总算当上了师长。
可这官当得更窝囊,过草地时补充师就地解散,他卷着铺盖投奔供给部长郑义斋,当起粮秣科科长。
成天数粮票、打算盘,和账簿打交道。
有回跟着部队西征,郑部长拍着他肩膀说将来要开个财经学校,让秦基伟当教员。
他摇着头推了:“教学生误人子弟,我还是回鄂豫皖搞粮库实在。”
1937年初春,西北寒风格外刺骨。
马家军骑兵像蝗虫般扑向甘肃临泽。
城里满打满算就一千二百号人,能扛枪的警卫连不到六十个,机枪就一挺。
郑义斋把守城担子压到粮秣科长秦基伟肩上。
这简直像让厨子去打仗。
秦基伟四年没摸过枪把子,更别说城里大半是文职干部和女同志。
他倒沉得住气,连夜把文书会计编成战斗班,女同志管送饭救伤员。
城墙根架起锅炉烧开水,熬滚了就往爬墙的马匪头上浇。
马家军仗着马快刀利,可碰上守城的硬骨头就抓瞎。
轰城炮打了两天,城墙炸得坑坑洼洼。
守军拿梭镖捅翻十几个爬云梯的敌兵后,马匪到底没啃下这块硬骨头。
趁着第三晚敌军打瞌睡,秦基伟带九百多人悄悄撤出临泽。
天明时分马匪冲进城,只抢到三十来个重伤员和两百头骆驼。
岁月转眼到了1952年深秋。
朝鲜五圣山前线冻得呵气成冰。
志愿军15军军长秦基伟守在指挥部,盯着地图上山头标高:597.9和537.7。
范佛里特指挥的美7师集结了三百多门重炮,天没亮就砸来铺天盖地的炮弹。
山头工事炸成了马蜂窝,电话线全断。
秦基伟摸黑爬上观察哨,眼见左翼山头快失守,抓起步话机直呼志愿军司令部:“给我调喀秋莎!”
十月十九日傍晚,火箭炮营的齐射把半边天都映红了。
45师师长崔建功带六个连从坑道杀出来,血战整宿夺回阵地。
秦基伟当夜在日记本上画了个山头草图,标注着“歼敌八千,自损三千五”。
美军反扑得更凶了。
十月二十五日,三个整编营往山上压。
阵地一天易手四十多次。
崔建功两眼通红地来汇报,秦基伟拍桌子吼:“养兵千日用兵一时!五圣山要是丢了,你提着脑袋来见我!”
转身就调29师三个团往山上填。
总部王近山见状,急调12军副军长李德生带31师增援。
李副军长给新兵训话句句带血:“每人先挖好自己坟坑!活下来当掩体,死了当棺材!上阵地前都给我塞饱干粮,上去就甭指望后勤送饭!”
这群平均年龄十九岁的小伙子,硬扛着美军轰炸坚守二十多天。
板门店谈判桌上的美军代表天天打听战报,越打听脸色越难看。
打到十一月二十五日,美军伤亡两万五,撤军命令终于下来了。
上甘岭战役结束四个月后,北京城里柳絮纷飞。
毛主席在菊香书屋单独接见秦基伟,握着他的手连说三个“好”字。
那年战报统计,志愿军付出万余伤亡代价,歼敌超两万五千人,击落敌机两百七十多架。
秦基伟的15军在战报中被列为“奇迹部队”。
可谁又记得二十七年前甘肃小城的锅炉房。
当粮秣科长用开水击退骑兵的临泽保卫战,早已为“喀秋莎”的火光埋下了伏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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