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,3000日军战俘顶着零下三十度的天气、穿着单衣跪在通化城头,想起他们不久前的所作所为,朝鲜名将方虎山盛怒之下,决定宁愿背负骂名,也要用刺刀将这群人挨个挑死,尸体全部踹进未解冻的冰河! 主要信源:(伊通发布——《伊通抗日烽火之——悲歌一曲将星陨落》;朝鲜民族名将传略之三:方虎山(1) )
1946年农历新年刚过,东北通化县城被冰雪裹得死寂。
往年春节多少有些鞭炮声,这会儿却连狗叫都听不着半声。
零下三四十度的天儿,呵口气都能冻成冰碴子砸地上。
城墙根底下跪着三千多号人,全是日本兵,棉袄早叫人扒干净了,光膀子贴地皮跪着。
浑江早冻成整块大玻璃,冰面上叫人凿开几个黑窟窿。
这群俘虏哆嗦得牙齿磕碰声比风刮得还响,可没人敢抬眼瞅城墙。
上头站着个穿军装的朝鲜人,他脚踩两块垫高的砖,正拿眼珠子一个一个扫着下头跪的人头,挨个朝后脖领子甩白布条。
这人叫方虎山,生在朝鲜北边山沟里,十岁死了爹,打小就知道日本旗插哪儿准没好事儿。
日本人占朝鲜那年头,他就翻山往中国跑。
可东北也没躲过去,九一八枪响那会儿,他在密山扛起柴刀就进了老林子打游击。
跟胡子拼过刀,也摸过鬼子哨卡,二十来岁就当上小队长。
1936年东北抗联处境艰难时,组织上送这条汉子去苏联喝洋墨水儿。
五年后回国,转头又钻进延安抗大念书。
要不是通化出大事儿,这会儿他应该还在山东打伪军。
通化这地界邪乎。
日本刚投降,八路军的航校炮校都往这儿搬,山沟里飞机大炮藏得满当当。
眼瞅着红色旗子插稳了,南京那位坐不住了。
国军都在关内扯皮呢,蒋介石手指头在地图上一戳:“让日本人替咱闹去!”
日本人是现成的。
关东军投降后,通化方圆百十里散着两万多鬼子兵,枪埋在后山酒窖里,炸药沉在养鱼池底下。
国民党通化县党部书记孙耕尧跟鬼子师团参谋长藤田实彦勾搭上了。
这藤田换了中国名字叫田友,穿着绸缎褂子常往孙家后院钻。
俩人捏着二十万关东券搭了班子,约定日本人出三个师帮国民党抢地盘,事成后给这帮战俘开工厂发老婆。
暗地里拉人的藤田跑断了腿。
老兵油子藏进豆腐坊,侨民姑娘揣着手榴弹坐茶楼。
腊月23小年夜,藤田在山神庙点起三柱高香:“老天爷有眼啊。城外共军只有五百条枪,咱五万人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们!”
可没等藤田的笑纹爬上脸,消息就漏了。
通化城里有名的铁杆汉奸刘靖儒,死拉着当八路的外甥沈殿铠入伙。
这沈股长装模作样捧了杯结盟酒,后半夜就把名单捅到司令部。
城防司令吴溉之摔了茶缸子,连夜调兵逮人。
正月初八黑透天后,孙耕尧和十几个头目在窑子窝里被抓。
藤田光着脚翻墙跑了,连假辫子都挂树枝上。
可这老鬼子不死心,照旧让人四更天掐断全城电闸。
玉皇山顶火把连成三颗血点子时,满大街突然钻出黑压压的人头。
鬼子兵举着冻硬的饭团当干粮,侨民老太太攥着菜刀,嗷嗷叫着冲行政公署和电报局猛扑。
最惨是陆军医院。
值夜班的日本医生突然抽出手术刀,八十多个躺着养伤的八路兵没来得及喊就被捅死在被窝里。
血溅到天花板上结成冰溜子,天亮都没化干净。
城外剿匪的部队听见枪响就往回赶。
方虎山带着两千多朝鲜兵冲在最前头,马刀砍卷刃了就抢鬼子的铁锹劈。
打到日头斜挂西山头,五万人的暴动成了场笑话。
藤田实彦躲进炕洞被揪出来时,棉裤裆里还兜着没吃完的粘豆包。
等三千多俘虏被扒光捆在城墙上,方虎山叫人拎来大锤往浑江冰面上砸。
窟窿里黑水翻上来又冻成薄冰碴。
那年参加活命的通化老兵王大栓后来总念叨:“朝鲜长官啥话没说,眼珠子红得像炭火。他爹娘妹子全死在日本人手里,这时候别说纪律,阎王爷来劝都没用!”
处决从清早干到擦黑。
鬼子挨个被刺刀捅后心窝,尸体顺着城墙往冰窟窿里滚。
方虎山全程没挪地方,大雪片子盖满他肩膀,脚下血冰溜子冻住军靴底。
等收尸队往冰窟窿里戳竿子探底时,冰面早冻得比棺材板还硬实。
这事在外国人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。
方虎山把抗议信垫了桌腿:“下回还这么干!”
说来也怪,打这以后东北的日本侨民出门都贴着墙根走,再没人敢往晾衣绳上挂膏药旗。
通化城里安顿下来后,方虎山在南满带着部队打了五年仗。
等1949年朝鲜来人,他拍拍军装上的土说该回家了。
谁都没想到,一年后鸭绿江边战火烧起来,有人看见方将军揣着中国造的盒子炮,和志愿军战士蹲同一个战壕啃炒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