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5月,红九军军长孙玉清不幸被俘,敌人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,就将他关押了起来。
主要信源:(中国经济网——孙玉清:忠诚于党和人民的“战将”;中国军网——孙玉清)
1937年3月的祁连山区寒风刺骨,西路军残部在戈壁滩中艰难转移。
衣衫褴褛的孙玉清带着十几名战士走到酒泉南山三道沟时,突然遭遇马家军骑兵突袭。
子弹呼啸声中,一颗子弹击中了军长腰部,鲜血顿时染红了破旧的棉衣。
敌人搜索俘虏时,这个面色苍白的伤员坚持说自己是伙夫,被马步康旅长随手关进临时战俘营。
昏暗的土房里挤着三十多名红军俘虏,当这些疲惫的战士抬头看见踉跄进门的身影,七八个人猛地挺直腰板抬手敬礼。
那是跟随军长多年的警卫员们刻进骨子里的本能。
几小时后,青海军阀马步芳的案头就放上了紧急电报:"生擒红军第九军长孙玉清"。
这个二十八岁的湖北汉子生命轨迹始终与战火交织。
1909年出生在黄安县贫农家庭,少年时在粮行当学徒的孙玉清亲历了1927年黄麻暴动。
看着戴红袖标的农友们冲进地主宅院,二十岁的粮店伙计连夜翻山找到红军31师。
鄂豫皖苏区四次反围剿的硝烟里,浑身是血的孙玉清拖着炸断腿的营长突围,火光中望见总指挥徐向前亲临火线:"沉住气,放近打!"
二十二岁接任红32团团长那天,全团刚经历土桥铺血战,补充的新兵握着梭镖瑟瑟发抖。
他却带头冲向枪林弹雨,四年间带着"以一胜百"的铁血雄师三破川军,徐向前拍着他肩膀叫"战将"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。
河西走廊的寒冬比枪炮更致命。
1936年11月,改任九军军长的孙玉清率部死守古浪城。
城墙豁口处敌骑如潮水般涌来,子弹打光的战士咬断敌人喉咙,城头滚石砸得马家军脑浆迸裂。
血战三昼夜,原本四千人的队伍只剩半数,城南阵地整连官兵与敌同归于尽。
孙玉清亲率警卫连巷战,马刀劈开他左肩胛骨时,城西突然杀声震天。
27师敢死队用身体撞开包围圈。
浑身浴血的军长刚撤到永昌,等待他的却是西路军政委陈昌浩的训斥:"把九军打光了!"
撤职令贴在淌血的绷带上,参谋长李聚奎来接管部队时,他默默交出地图和望远镜。
徐向前多年后叹道:"古浪失利不该算在他头上,那是整个西路军的困境。"
此刻坐在西宁镇守使府邸的孙玉清,比古浪战场更孤独。
马步芳摆下鸿门宴,青花瓷盘里堆着烤全羊,八仙桌对面是穿绸缎长袍的军阀。
"孙军长年轻有为啊,"马步芳转动着玉扳指,"你我都是军长,不妨合作?"
孙玉清盯着厅堂正中的"青天白日"徽,想起三过草地的战友冻成冰雕仍保持着行军姿势。
当马步芳得意地问"被俘有何感想",他突然拍案而起:"红军自有后来人!你们记住,革命的队伍是杀不绝的!"
滚烫的奶茶泼洒在织锦桌布上,像极了大别山根据地的映山红。
劝降失败的第五天,马步芳押着孙玉清来到湟水河畔。
惠宁桥上七百多名红军俘虏正拖着铁镐修路,鞭子抽过带血的囚衣。
马家士兵用枪托抵住孙玉清后背:"劝他们归顺,给你活路!"
伤痕累累的军长却挺直腰杆,对着桥下呼喊:"同志们!把头抬起来!西路军没了,延安还有红军!"
二十年后徐向前在回忆录里写道:玉清同志牺牲前仍想着保护战士,他至死保持着军长的骨气。
1937年5月下旬的深夜,西宁阴云密布。
马忠义旅长的后院马厩前,松油火把映着两把新磨的鬼头刀。
行刑队按倒孙玉清时,这个三过雪山草地的老兵突然怒吼:"马家军活不久了!"
手起刀落的寒光惊得战马嘶鸣。
二十天后,全面抗战爆发的消息传到兰州,马步芳慌忙释放部分战俘掩盖罪行。
而在孙玉清湖北老家,盼着儿子归来的瞎眼老母,至死攥着红军长征前寄回的最后封家书。
1988年西宁南川烈士陵园立起花岗岩雕像。
徐向前元帅颤抖着手写下"孙玉清烈士永垂不朽",金漆在青石碑面反射着高原的阳光。
祁连山的雪水静静流过古浪城旧址,当年被俘的红九军战士李文奎已是白发苍苍,他摸着纪念碑基座上"一九三七年五月"的字样,突然想起那个寒夜。
关在相邻牢房的军长把省下的麸皮饼塞进他手里,血污的袖口露出手指在泥地上画的路线图,箭头始终指向北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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