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29年，刺客闯入宋高宗的寝宫。宋高宗被吓得大喊：“美人救我！”一个15岁的女

1129年，刺客闯入宋高宗的寝宫。宋高宗被吓得大喊：“美人救我！”一个15岁的女侍卫飞奔进来，她接连斩杀6人。宋高宗惊魂未定，他哀求女侍卫：“今晚别离开！” 她叫冯玉莲，原是将门之女。建炎三年，宋高宗赵构攥着温热的玉玺，指尖仍在颤抖 —— 半个时辰前，六名蒙面刺客的刀锋几乎要划破他的脖颈，是那个年仅十五岁的女侍卫，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浓重的夜色。 “陛下醒醒！” 冯玉莲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清亮，却裹着凛凛杀气。她反手抽出枕下长刀，玄铁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“刺客已闯过三道防线！” 赵构从锦被中滚落在地，龙袍下摆沾满尘土。他瞥见窗纸被利刃划破的破口，“护驾！护驾！” 他的声音劈了叉，全然没了帝王威仪，“美人救我！” 话音未落，雕花木门 “哐当” 碎裂。当先那名刺客脸上蒙着黑布，只露出一双凶光毕露的眼睛，手中短刀直取赵构心口。冯玉莲猛地旋身，长刀划出银弧，精准地格开攻势。 “锵！锵！” 连续两记金铁交鸣。冯玉莲左腿已然见血，却半步未退。她忽然矮身旋踢，绊倒第二个冲上来的刺客，顺势将长刀刺入其肩胛。 “父亲教我的枪法，今日用刀一样杀贼！” 她清叱一声，刀柄在掌心转了个圈，反握刀身挑开第三人的咽喉。第六名刺客倒下时，冯玉莲的刀鞘早已不知所踪。她拄着染血的长刀喘息，鬓角碎发黏在汗湿的额头上，十五岁的脸庞在摇曳烛火中忽明忽暗。赵构这才看清，她左臂的箭伤还在渗血 —— 那是前日护驾时被流矢所伤，御医说至少要静养半月。 “你…你是冯老将军的女儿？” 赵构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，他挣扎着爬起来，龙靴踩在刺客的血泊里，滑得险些再次跌倒。冯玉莲单膝跪地，刀尖拄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：“末将冯玉莲，参见陛下。家父冯孝忠，去年战死于太原城头。” 宰相吕颐浩带着禁军闯了进来。看见满地尸骸和拄刀而立的少女，这位须发斑白的老臣喉头滚动两下，噗通跪倒在赵构面前：“臣护驾来迟，罪该万死！” “查！给朕查清楚！” 赵构捂着狂跳的心脏，龙袍上的金线被血渍染成暗红色，“这些逆贼究竟是何人？” 三日后，案情水落石出。六名刺客皆是溃兵，因不满皇帝一味南逃，竟想提着龙首去向金兵邀功。吕颐浩捧着奏折在御书房长跪不起：“陛下，冯氏女护驾有功，臣请封其为翊卫夫人，赏黄金百两！” 冯玉莲却在丹墀下叩首：“臣不敢受封。家父临终前攥着染血的帅旗，嘱咐臣定要亲眼见陛下整军备战。若能收复中原，臣愿将这百两黄金熔铸成军饷！” 赵构看着阶下少女被血渍浸透的铠甲，忽然想起三年前。那时他刚在应天府登基，冯孝忠老将军也是这样跪在他面前，拍着胸脯保证能挡住金兵。可现在，老将军的灵位还摆在太庙角落，而他早已从扬州逃到镇江，从杭州跑到温州，连龙舟都被烧过两次。 “朕知道了。” 赵构挥挥手，避开冯玉莲灼热的目光，“你先下去歇息吧。” 冯玉莲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她望着龙椅上那个模糊的身影，终究还是叩首退下。半月后，探马连滚带爬冲进江宁府。金兵十万铁骑再次南下，前锋已至采石矶。 “快！传朕旨意！” 他抖着嗓子大喊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，“即刻收拾行装，移驾临安！” “陛下不可！” 冯玉莲不知何时闯了进来，“江宁是江南屏障，若弃城而逃，金兵可长驱直入！” “放肆！” 赵构猛地后退两步，指着少女的鼻子发抖，“你一个护卫也敢拦朕？金兵的铁蹄是你能挡住的吗？” “臣能！” 冯玉莲 “噗通” 跪倒，将长刀高举过顶，“家父旧部尚有三千余人驻守江宁，臣愿率军死守！只要陛下坐镇城中，军民同心，定能守住这半壁江山！” 赵构尖声叫道：“朕不要守！朕要走！谁拦着朕，谁就是叛逆！” “陛下！” 冯玉莲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泣血的绝望，“您从扬州逃到镇江时，百姓跪在路上哭着求您留步；您从杭州逃到温州时，多少义士自发组成义军断后。再逃，民心就真的没了啊！” 赵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民心能挡住金兵的狼牙棒吗？朕若死了，大宋才是真的完了！” 冯玉莲缓缓站起身，将长刀横在颈前。十五岁的眼眸里盛着与年龄不符的悲凉：“臣今日便死在这里，也要请陛下收回成命。” 可是，赵构还是不愿意留下，他的銮驾在重重护卫下绝尘而去。 “将士们！” 她猛地转身，对着闻讯赶来的冯家军喊道，“陛下南去，我等死守江宁！” 三日后，江宁城头。熊熊烈火从城头升起时，金兵攻破了城门。冯玉莲挥舞着长刀冲下箭楼，玄铁刀在她手中转出朵朵刀花，每一刀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。当第三支箭穿透她的胸膛时，她忽然看到父亲的笑脸在火光中浮现。而此时的临安城，宋高宗赵构正站在凤凰山上眺望北方。烽火台的狼烟在天际若隐若现，他下意识地裹紧了狐裘大衣。身边的太监小心翼翼地禀报：“陛下，江宁…失守了。” 赵构没有回头，只是轻轻 “嗯” 了一声。 “传旨，” 他顿了顿，声音有些发飘，“厚葬冯氏女，追封... 追封她为忠烈夫人。” 太监领旨退下后，赵构望着空荡荡的南方。他知道，自己还会继续逃下去，像惊弓之鸟一样，在这片破碎的江山里苟延残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