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宋太宗年间,呼延赞喜得贵子。百日宴上,他一把抢过儿子,抱着孩子直接冲上了城楼。他的夫人在后面哭喊,可他手一松,婴儿“嘭”的一声砸在地上。 城楼的青石板缝里还嵌着去年重阳节的菊瓣,婴儿坠地的闷响像块石头砸进人群。宾客里有刚放下酒杯的武将,有攥着贺礼的文吏,全都僵在原地。呼延赞站在城头往下看,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——他总说自家儿孙就得是能扛住刀枪的铁疙瘩,出生时没扔到冰水里已经是让步。 夫人疯了似的扑过去把孩子搂在怀里,襁褓里的小家伙突然“哇”地哭出声,声音亮得能穿透城楼的风。呼延赞这才走下来,用粗糙的拇指蹭了蹭孩子的脸蛋:“哭这么响,是我呼延家的种。”旁边的老管家偷偷抹汗,想起三少爷出生时,将军非要用马奶给孩子洗澡,结果孩子拉了满褥子,还是夫人抱着哄到后半夜。 这事儿很快传到开封府。有御史在朝会上弹劾他“罔顾人伦”,呼延赞听完直乐,从怀里掏出块带血的帕子——那是孩子坠地时蹭到石板的血渍,他居然当成宝贝收着。“我呼延家的儿郎,将来要去雁门关砍契丹人。”他在金銮殿上把胸脯拍得咚咚响,“现在连城头都扛不住,将来怎么扛长枪?”宋太宗没骂他,反而赏了两匹战马,说“虎父无犬子”。 可孩子长到五岁,连马都不敢骑。每次呼延赞把他架到马背上,小家伙就死死攥着缰绳哭,眼泪把马鞍都打湿了。夫人总在夜里偷偷给孩子揉腿——将军教他扎马步,一站就是两个时辰,小腿肿得像萝卜。有回孩子趁大人不注意,把呼延赞的头盔藏进柴房,以为这样父亲就不用去军营,结果被按在院子里罚跪,膝盖磨出了血也不准哭。 七岁那年秋天,契丹骑兵袭扰边境,呼延赞要带长子出征。出发前他给小儿子佩了把木剑,在院里教他劈砍。孩子挥剑的手总在抖,他就拿竹条抽孩子的胳膊:“你叔当年十三岁上战场,你现在连木剑都握不稳?”话音刚落,孩子突然把木剑往地上一摔:“我不想上战场,我想读书!” 呼延赞愣住了。他这辈子见过刀劈斧砍,见过战马被射穿喉咙,却没见过小儿子眼里的倔强——那眼神不像他,倒像夫人绣屏风时的专注。那天晚上,他蹲在柴房门口抽烟,听见夫人在屋里教孩子背《论语》,小家伙念“温故而知新”,声音还有点奶气。 后来这孩子真成了读书人。十八岁考中进士那天,呼延赞正在边关巡逻,收到家书时正啃着干硬的饼。他把信纸凑到火把前看,看了三遍,突然把饼往嘴里一塞,对着雁门关的方向喊:“我儿中了!”旁边的亲兵说,将军那天笑的时候,眼角的皱纹里都沾着沙子。 再后来,这孩子做了潞州通判,在任上修了十二座桥。有人说他不像呼延家的人,身上没一点杀伐气。他只是笑笑,给百姓断案时总记得母亲说的话:“你爹那是没见过流离失所的人,他以为硬气就能护着家,其实能让百姓安稳过日子,才是真本事。” 呼延赞晚年退休回开封,总爱坐在院子里看小儿子写文章。阳光透过葡萄架落在宣纸上,孩子写字的手很稳,不像他当年握刀的手,永远带着战场留下的伤疤。有回他突然说:“当年把你扔城楼,是爹不对。”孩子笔锋顿了顿,把刚写好的“忠”字推到他面前:“爹是想教我别怕疼,儿子记住了。”
李渊在太原起兵前夕,秘密派人召当时还在长安女儿平阳公主、女婿柴绍。柴绍对公主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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