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1年,何香凝在逃离香港途中,被一伙人开枪逼停了船,船长绝望了,何香凝却说:“告诉他们,何香凝在船上,要打劫就来吧!” 1941年12月8号,日本人偷袭珍珠港,同一天,蓄谋已久的日军就从深圳河那边打了过来。英国人吹牛说能守半年,结果呢?18天,就挂了白旗。 那段时间,整个香港就像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,全乱了。有钱的,没钱的,都在找出路。码头上挤满了人,一条船票炒到了天价。就在这片末日般的混乱里,一个63岁的老太太,带着儿媳妇和两个孙子,悄悄上了一条小渔船,准备连夜溜出维多利亚港。 这个老太太,就是何香凝。 说到何香凝,很多朋友可能第一反应是“廖仲恺的夫人”、“国民党元老”。没错,但这个标签,远不够形容她。她本人,就是一部活着的近代史。她是同盟会第一位女会员,跟着孙中山干革命的时候,蒋介石还没“发迹”呢。她不光是革命家,还是个画家,她的狮子、老虎,画得虎虎生风,跟她本人的性子一模一样。 抗战爆发后,她就没闲着。在上海,她组织救护队,把自己的家当成伤兵医院和物资中转站。上海沦陷后,她辗转到了香港。她在跑马地的家,又成了抗日人士的联络点。 宋庆龄经常派人给她送信,商量怎么给前线筹款;文化圈的柳亚子、茅盾这些人,也常来她家,名为喝茶,实为“开会”。 她不光是动嘴,更是亲自动手。 她发动香港和海外的妇女,募捐、缝制军衣、做慰问品。经她手送到前线的款项和物资,都有一本清清楚楚的账。这可不是一笔小钱,是无数普通人一点一点凑起来的救国心。 所以,当日军的炮火在香港响起时,她心里清楚,自己必须走。但她要带走的,不是金银细软,而是一只沉甸甸的大皮箱。箱子里装的,全是这些年抗日救亡运动的账册、捐款人名录、还有跟各地同志联络的信件。 这东西要是落在日本人手里,会牵连多少人,后果不堪设想。 夜黑风高,小渔船借着夜色,悄悄驶离了海岸。船上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生怕撞上日军的巡逻艇。可谁都没想到,躲过了日军,却没躲过自己人。 船刚开到外海,突然,三艘挂着黑旗的汽艇就从黑暗里冲了出来,哒哒哒一梭子机枪子弹,贴着船舷扫过去,打得水面上火星四溅。船老大是个老江湖了,一看那架势,脸都白了,哆哆嗦嗦地说:“完了,是‘海上先遣队’,一帮给日本人干活的汉奸,专抢我们这种船。” 船上的人一听,全都吓得趴在了甲板上,一片死寂,只听见海浪和匪船的马达声。船长绝望了,这帮人杀人不眨眼,今天怕是凶多吉少。 就在这时,何香凝做了个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举动。她非但没趴下,反而让儿媳扶着,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走到了船头。她对着那三艘逼近的汽艇,用尽全身力气,一字一句地对身边的船长说:“船长,你告诉他们,何香凝在船上,要打劫,就让他们来吧!” 船长懵了,但看着老太太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他还是扯着嗓子,把这句话喊了出去:“对面的兄弟听着!廖仲恺的夫人,何香凝,就在这条船上!” 对面的汽艇上,原本嚣张的叫骂声,一下子没了。探照灯“唰”地一下打在何香凝身上,照亮了她满头的白发和那件朴素的灰布长衫。她就那么站着,不躲不闪,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,却又带着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严。 过了一会儿,对面船上为首的一个汉子,似乎认出了她。他愣了半天,然后默默地摘下了帽子,对着何香凝的方向,深深鞠了一躬。接着,三艘汽艇没再多说一句话,调转船头,消失在了夜色里。 一场生死危机,就这么化解了。 这帮汉奸怎么突然就“良心发现”了?其实,这事儿还有另一种说法,也是后来流传更广的一种。说拦截他们的,不是汉奸,而是一伙走投无路的海盗。而这伙海盗的头目,曾经是十九路军的士兵。 十九路军,就是当年在上海“一二八事变”里,跟日本人硬碰硬打过一仗的铁血部队。何香凝当时在上海,发动各界力量全力支援他们,送衣送粮送药品,是他们最困难时最坚实的后盾。这些溃散的老兵,落草为寇,但心里的那份家国情怀和对何香凝的敬意,还没被磨灭。 他们可以抢劫商贾,但绝对不会动这位他们心中如母亲般敬重的“革命老妈妈”。 安全抵达内地后,她一天也没歇着。她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书画拿出来义卖,筹款继续支援抗战。有人说,她的画,一笔一画,画的不是山水猛虎,而是民族不倒的傲骨。 到了晚年,新中国成立,她被委以重任,官至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。但她生活依旧简朴,住的还是北京后海那个小院子。她把自己毕生的积蓄和画作,几乎全都捐给了国家。
1941年,何香凝在逃离香港途中,被一伙人开枪逼停了船,船长绝望了,何香凝却说:
周平聊历史
2025-07-21 21:37: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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