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谁的错？山西一辆公交车上，一位老大爷偶然看到后排女乘客裙底露出春光，他不仅没上前提醒，反而还光明正大目不转睛的盯着裙底偷看。一位乘客看不下去将这一幕发到网上，可没想到却遭到了网友的谴责：大爷是光明正大的看，也向你一样偷拍，应该不违法，这录视频的人违法了！ 公交车上那道扎人的目光 下午三点的107路公交车，晃晃悠悠穿过太原的老街区。车窗开着道缝，风卷着路边烤红薯的甜香钻进来，混着车厢里淡淡的消毒水味，倒也不算难闻。 张大爷攥着老年卡，刚在前排找了个座。他这老花眼，看远处还行，近处得眯着眼。正琢磨着到下元站给孙子买串糖葫芦，眼角余光扫到后排——靠窗坐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，大概是累了，脑袋歪着打盹，裙摆顺着座椅边滑下去，露出一截大腿根。 换作平时，张大爷顶多心里念叨句“这闺女咋不注意”，可那天不知怎的，目光就像被粘住了。姑娘的头发垂下来，遮住半张脸，阳光照在她露出来的皮肤上，白得晃眼。他直勾勾盯着，连司机猛踩刹车时手里的布袋子晃到地上都没察觉。 “大爷，您看啥呢？”旁边座位的大姐推了他一把，声音不大，却让张大爷一激灵。他慌忙移开眼，脸上发烫，嘴里嘟囔着“没啥没啥”，可过了没半分钟，眼神又不由自主飘了回去。 这一幕，被斜后方的王磊拍了个正着。小伙子二十出头，刚毕业上班，手机正架在腿上刷短视频。他起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，可瞅了两站地，见张大爷眼珠都不带转的，火气就上来了。“这老头也太不地道了！”他悄悄调了录像模式，镜头怼着张大爷的侧脸和他视线的方向，连姑娘露在外面的裙摆也拍了进去。 晚上王磊把视频发了朋友圈，配文：“现在的老人都这样？公交上盯着人家小姑娘裙底看，真恶心！”没成想被朋友转到了本地论坛，一夜之间火了。 评论区吵翻了天。 “这大爷明显是故意的，耍流氓！” “姑娘睡着了没注意，他不提醒还盯着看，人品有问题！” 可风向很快变了。有人截了图，圈出王磊拍摄的角度：“拍别人的时候，就没想过自己也在侵犯隐私？” “大爷是看得不道德，但你这偷拍发网上，违法了知道不？” “光明正大看和偷偷摸摸录，到底谁更龌龊？” 王磊看着评论，脑瓜嗡嗡的。他给女朋友打电话：“我这不也是看不惯吗？咋就成我的错了？” 女朋友在那头叹气：“你拍的时候，把那姑娘也拍进去了吧？她招谁惹谁了，被人看还得被网暴？” 更麻烦的是，有人把视频里张大爷的侧脸截图，发到了小区业主群。张大爷的儿子看到后，气得差点摔手机。他找到王磊单位，堵着人理论：“我爸七十多了，眼神本来就不好，就算看得不对，你至于把他挂网上让万人骂吗？” 王磊梗着脖子：“他做得不对还不让说？” “那你做得对？你经过我爸同意了？经过那姑娘同意了？”对方的话像锤子，一下下砸在王磊心上。 后来，姑娘的朋友刷到视频，气得直接报了警。警察来了，没罚张大爷——他的行为虽不道德，但没构成猥亵或偷窥罪；也没处理王磊，只是批评教育了一番，让他删了视频。 姑娘得知后，哭了半宿。她跟朋友说：“我那天穿的安全裤，可能是睡着后姿势不对……可现在全网上都知道我被人看了，我以后咋出门啊？” 公交车还在每天穿梭，张大爷再没坐过107路。王磊删了所有社交账号的内容，每次坐公交，看到有人举着手机，心里就发毛。 没人知道，那天张大爷盯着姑娘看，是因为恍惚间看到了早逝的孙女——她也总爱穿白裙子。可这理由，在刺眼的目光和传播的视频面前，轻得像根羽毛。 也没人想过，那道扎人的目光，最终刺疼的，何止一个人。道德的尺子，法律的边界，在拥挤的车厢里，在发光的屏幕上，突然变得模糊又锋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