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太阳]1947年,毛人凤找到陈布雷,表示你女儿陈琏涉嫌通共,已经被逮捕了,陈布雷顿时一惊,当即给蒋介石写了一封信:“该当何罪,任凭发落”,不曾想,正是这句话,救了他女儿一命。 (参考资料:2013-01-22 新晚报——蒋介石左膀右臂陈布雷秘事:女儿女婿加入共产党) 在国民党的核心圈里,有这么一个怪人,蒋介石的枪杆子很硬,可他的笔杆子一度软得拿不出手,直到老友张静江点醒他,并力荐了一个叫陈布雷的报人。 蒋介石对这个名字不陌生,早就读过他的文章,当即赞叹:“布雷先生文笔犀利,析理晓畅,当今海内实无出其右者。” 第二天,陈布雷就被请到了总司令部,初次试笔的一篇《告黄埔同学书》,便让蒋介石满心满意。 可这位笔力千钧的陈布雷,偏偏是个不爱做官的书生,蒋介石几次三番请他出山,他都婉言谢绝,总说“书生论政,多不中的”,他宁愿做一辈子新闻记者,退一步,也只想给蒋介石当个私人秘书,位不必高,禄不必厚。 北伐成功后,在蒋介石的再三敦促下,陈布雷才算正式踏入仕途,成了蒋介石身边再也离不开的“文胆”。 就这样,陈布雷在派系林立、争权夺利的国民党高层,活成了一座孤岛,他的清廉,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。 陈布雷不兼职,只领一份薪水,家里连地毯都没有,地板从不打蜡,灯泡不超过60瓦,在南京酷热的夏天,他办公室里甚至连台电风扇都舍不得装。 身处最容易攀附也最容易得罪人的位置,陈布雷却凭着鲜明的个性赢得了各派尊重,他从不拉帮结伙,待人处事有自己的一套规矩。 比如,对那些陈布雷看不惯的权贵,像陈立夫和朱家骅,他会吩咐门卫,让他们只能在会客室等着,不准踏入他的办公室半步;而像于右任、张治中这样的朋友,则点个头就能径直入内。 洁身自好是一回事,看清时局又是另一回事,陈布雷不仅是蒋介石的笔,更是他身边一个清醒的旁观者。 一次和好友邵力子私下聊天,陈布雷毫不避讳地指出了国民党衰败的根源:“中国的事情坏就坏在一个‘钱’字和一个‘权’字上,国民党现在江河日下,也就坏在这上面。” “孔祥熙和宋子文在党里弄钱,两个人都是不顾老百姓死活的能手;陈立夫兄弟在党里弄权,两人都是欺上压下弄权的能手,这个‘钱’和‘权’害了国民党了。” 这番话可谓一针见血,但也道尽了一个高级幕僚的无力感,而这份无力感,很快就以一种更残酷的方式,撞进了他的家庭。 陈布雷的长女陈琏,早在1939年就秘密加入了共产党,周恩来和邓颖超对这个身份特殊的女孩格外关注。 陈琏毕业后本想去延安,却被周恩来亲自劝下:“现在是国共合作,你如果去了延安,陈布雷先生向我们要人,我们怎么办?” 于是,陈琏听从安排,留在国统区,后来与同为中共地下党员的袁永熙相恋。 1947年,两人结婚前才将此事告知父亲,陈布雷从未见过这个女婿,心里犯嘀咕,怀疑他是共产党,便托人去查。 得到的回复是:袁永熙是个正派有才学的青年,陈布雷听后稍感宽慰,却仍忍不住感叹:“有点左倾,怜儿找的人总是左的,左的青年一般比较正派,只要不是共产党就好。” 谁知,陈布雷最担心的事,恰恰就是事实,蜜月刚过,陈琏和袁永熙就在北平双双被捕,消息传到蒋介石那里,连他都觉得棘手——自己最信任的“笔杆子”,女儿女婿竟然是共产党嫌犯。 而陈布雷写给蒋介石的信,更是简短得令人心惊:“女儿陈琏、女婿袁永熙,因‘共党嫌疑’自北平解抵南京,该当何罪,任凭发落。” 这寥寥数字,是陈布雷忠诚与父爱撕扯到极致的表达,蒋介石深知,这位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部下,不到万不得已,绝不会低头求情。 于是,在一次宴请胡适之后,蒋介石特意把陈布雷留下,给了他一个台阶:“你女儿女婿的案子,我派人查过了,不是共产党,是‘民青’,你可以把他们领回去了,要严加管教。” 最终,夫妻俩被保释出狱,陈布雷还为女婿在中央信托局安排了工作,然而,故事的走向远比这更具讽刺意味,陈琏和袁永熙出狱后,立刻接到了党的最新指示:潜伏在陈布雷身边。 陈布雷用一支笔为蒋介石的“枪杆子”服务了一辈子,以一个清流的姿态,在国民党这个巨大的染缸里勉力维持着自己的干净,他看透了政权的腐朽,却无力回天。 而最终,陈布雷发现自己用生命去忠诚的政权,和他视若珍宝的亲生骨肉,早已站在了对立面,在一个注定分崩离析的时代,一个文人的风骨与挣扎,终究抵不过历史的洪流。
1945年10月,阎锡山下令将侍从秘书李蓼源带去荒郊外活埋,执行命令的师长犹豫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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