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连山下风雪连天,马家军押着三十多个红军女战士往青海赶路,一个四川口音的士兵低声

陶陶讲史 2025-08-01 11:15:07

祁连山下风雪连天,马家军押着三十多个红军女战士往青海赶路,一个四川口音的士兵低声对何福祥说:“别指望活着进青海,能跑就跑!”何福祥手心冒汗,李开英一言不发,眼神却像刀。她们知道,不逃,活埋是等着她们的结局。

1937年3月,西路军妇女先锋团在祁连山突围失败后,这批被俘的红军女战士被马步芳部队俘虏,他们从甘肃一路押往青海,沿路死人不断。

马家军嘴上说是押解,实际上是杀人,“祭旗”是他们的借口,几个反抗的女兵已经被勒死、活埋,有的尸体被扔在路边,雪一夜盖住了,就像从来没出现过。

押解途中,李开英、李文英和何福祥被派去挑水,三人对视一眼,没有说话,各自提着桶向小树林方向慢慢走远。

刚一拐弯,李开英低声说:“快跑!”她们拔腿狂奔,还没跑出百米,几条恶狗就追了上来。

李文英被咬翻在地,李开英没犹豫,从怀里掏出几块烟土吞下去,用自己的死换来何福祥一个逃生的机会。

但这一次,逃跑失败,几天后,何福祥被重新抓回押队。

到了西宁,这群女战士被分成两拨:一部分送到“新剧团”,一部分送去张掖战俘营。所谓“剧团”,是马步芳用来伪装文化活动的地方,实际是军中玩物的集中营。

党文秀是“前进剧团”的主要演员之一,落到马步芳手里,没几天就被强暴了,马步芳还把她赏给了传令兵马威。

党文秀受尽羞辱,一天晚上偷了一支枪想逃,刚跑出几条街就撞上马威的哥哥马英,被抓回来一顿毒打。

吴珍子是妇女团的排长,被马家军参谋长韩得庆盯上,她看得出来,这人心狠手辣。

韩得庆给她送吃送穿,让她“听话”,吴珍子假意点头,每次都装得顺从,她靠着这份“顺从”打听消息,观察军营布防。

一次换岗时,她趁夜色顺墙翻出,逃进山里,几天后遇到八路军接应,逃出生天。

张掖那边更惨,一夜之间,活埋2600多人,枪毙了五百多个,女人的尸体被扒光衣服,扔进大坑,有的喉咙被割开,鲜血渗进了附近的简易飞机场泥地,幸存的几个女战士是靠装死蒙混过去的。

那时候,装疯卖傻成了保命的办法,凉州监狱关了上百名红军女兵,冬天里,只发一身破旧单衣,一天只有烂白菜叶吃。

有人头发拔光了,有人冻得手烂脚烂,但只要一有人来问,就疯疯癫癫说胡话,打也好骂也好,就是咬牙扛住不说话。

华全双是少数被分给军官的女兵之一,她被指派给副连长刘云库,刘的妻子是个识字妇人,见多了战火,知道这些红军女兵不是贼不是匪,华全双和刘妻在厨房搭话、洗衣时悄悄传递信息。

一次刘云库喝醉睡死了,她俩连夜逃出军营,跑了几十里路,找到八路军小分队,转入晋绥边区。

黄光秀的遭遇更复杂,她是剧团里的演员,唱得一口好秦腔,被马步芳看中后收了房,她装得听话,说自己愿意“成亲”,哄得马步芳以为她心甘情愿。

实际上,她是为了救出原西路军政治部主任张琴秋,被关在西宁监牢,黄光秀借着“婚礼”搞庆典,拉来一队马家军办事人员,趁乱把张琴秋救了出来,张改名“苟秀英”,一路西逃,最后在西安落脚。

多年后,革命胜利了。可很多人没能等到真正的平反,何福祥被俘四次,逃跑四次,一直没有恢复党籍。

她写信、找人,直到1985年才算“归队”,还补交了460块党费,别人说她苦,她只说了一句:“活着,就是革命。”

党文秀没有机会说这话,她1937年就被马步芳下令枪决。临刑前她没有求饶,只骂了一句:“你们早晚不得好死!”尸体被脱光,扔进乱葬坑,连标记都没有。

1987年,西路军烈士陵园落成,当年逃出凉州监狱的董桂芳站在碑前,一字一句讲述当年的押解、杀戮、羞辱。她说:“我们不是逃兵,我们是被俘,但我们没认过输。”

那年她六十多岁,讲完话泪流满面,可就算到了这时,她和其他人申请医疗补助时还得打证明,有些人连个身份都没有认回来。

历史不会说谎,但记得它的人越来越少,留下来的幸存者一生奔走,只为了让人明白一句话:被俘不是罪,投降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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