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5 年，12 岁的刘玉璞正在洗澡，醉醺醺的父亲发疯般地踹开门，冲进浴室里，死死拽住她的头发，对她拳打脚踢。事后，又亲吻着刘玉璞的伤痕，对她说 “以后洗澡，都不要锁门！” 2009 年的出租屋飘着霉味，警察推开房门时，她蜷在沙发上，怀里还抱着 84 版《倚天屠龙记》的剧本，赵敏的台词被红笔圈了又圈。 法医说她去世至少三天了，心脏病突发，桌上的抗抑郁药瓶空了一半，窗外的雨正敲打着玻璃，像极了那年浴室里父亲踹门的声响。 片场的威亚绳勒得肩膀生疼，刘玉璞吊在半空中，看地面的人群变成模糊的黑点。导演喊 “卡” 时，她翻身落地，手心被碎石磨出红痕。 “赵敏就该这么烈。” 金庸先生探班时拍她的肩，可没人知道，她眼底的狠劲，是从 12 岁那个夜晚练出来的。 父亲的皮鞋踩在瓷砖上，母亲在门外说 “忍忍就好”，她攥着沐浴球的手，指甲嵌进掌心，血混着泡沫流进地漏。 中学住校时，她总在熄灯后练翻跟头，床板吱呀响，像在替她喊疼，奖学金和打零工的钱藏在枕头下，那是她逃离的船票。 18 岁的口香糖广告里，她笑起来有两个梨涡。星探说 “你眼里有光”，可那光里藏着慌，怕镜头突然变成父亲的脸。 拍《倚天屠龙记》时，她把赵敏的男装穿得比谁都挺拔，导演说 “英气够了，再柔点”，她对着镜子练微笑，练到嘴角发酸 —— 就像小时候被打后，母亲逼她对父亲说 “我错了”。 剧播出那晚，她躲在出租屋看，屏幕里的赵敏说 “我偏要勉强”，她突然捂住嘴，怕哭出声惊动邻居。 张建中的圣经落在教堂长椅上，他说 “上帝会治愈一切”。22 岁的刘玉璞摸着无名指的婚戒，以为终于能把浴室的锁换把新的。 可蜜月刚过，他就收走了她的手机，说 “演员的圈子太脏”。第一次被推搡时，她撞在钢琴上，琴键发出刺耳的声，像极了父亲踹门的动静。 教会的人夸他们 “模范夫妻”，她穿着长裙微笑，裙角遮住膝盖的淤青，心里念着赵敏的台词 “生亦何欢，死亦何惧”。 抑郁症加重后，她在深夜的海边徘徊，浪打湿了裙摆。被救回来时，张建中在病房里祷告，说 “是魔鬼引诱你”。 她看着窗外的海鸥，突然想起 12 岁那年，自己躲在衣柜里，听父亲对母亲吼 “这丫头就是个祸水”。 朋友偷偷送她去看医生，诊断书上的字像虫子爬，“重度抑郁伴随焦虑”，她把纸塞进圣经，仿佛这样就能变成圣洁的人。 2007 年离婚那天，她背着帆布包走出法院，卡里只剩几十块。 母亲打来电话骂 “丢尽刘家的脸”，她站在天桥上，看车水马龙，突然想不通，为什么赵敏能冲出重围，自己却总在笼子里。 最后的日子，她在出租屋教小孩演戏，说 “眼神要亮，像有星星”，小孩问 “阿姨你眼里的星星呢”，她笑着揉乱孩子的头发，转身擦掉眼泪。 母亲节的电话里，母亲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有事快说，忙着呢”。她握着听筒，想说 “我不舒服”，却听见父亲在那头骂骂咧咧，赶紧挂了线。 几天后，朋友们发现她时，剧本摊在 “谢逊教张无忌七伤拳” 那页，旁边放着张老照片，是她穿赵敏戏服的样子，明艳得像团火。 前夫带着女儿回来奔丧，在镜头前哭红了眼，说 “她是最好的妻子”。母亲捧着她的遗像，接受记者采访，说 “女儿从小懂事”。 可没人知道，她藏在枕头下的日记里写着：“浴室的锁坏了很多年，我一直没修好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