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,霍光夫人因身体不适不能侍寝,便打发一个丫鬟陪霍光就寝,当霍光问丫鬟叫什么时,丫鬟说自己自幼父母双亡,没有名字,于是霍光给丫鬟起名霍显。 这名被霍光赐予名字的侍女霍显,人生轨迹就此转向。她原本只是随霍光原配东闾氏来到霍家的普通婢女。东闾氏病逝后,霍显以她的周全与可靠,逐渐在霍府中有了分量。她照料家务,抚育霍光前妻留下的孩子,获得了霍光的认可与信任。后来,霍光将她纳为继室,霍显的身份完成了根本性的跃升。 霍显第一次戴上继室的珠钗时,手指在冰凉的玉石上摩挲了许久。 铜镜里的人,眉眼间还带着婢女时的拘谨,可鬓边的金步摇一晃,又添了几分当家主母的气派。她想起刚进霍府那年,冬天洗尿布冻裂的手,被东闾氏的陪房当众呵斥的窘迫,突然觉得那身粗布衣裳,像上辈子的事了。 成为继室的第三年,她把霍府打理得滴水不漏。 后厨的采买账册,她过目时能一眼挑出半两银子的差错;孩子们的课业,她请的先生都是京城最有名望的;连霍光上朝穿的朝服,她都要亲自熨烫,说“大司马的衣摆,不能有半分褶皱”。霍光看着她忙前忙后,偶尔会叹:“显儿比我还懂霍家的体面。” 可没人知道,她枕头底下藏着块旧布帕。 那是霍光给她赐名那天,她偷偷剪下的衣角,上面还沾着当时没来得及洗掉的油渍。夜里摸到这块布,她才敢承认,那些周全可靠的背后,藏着多少察言观色的小心思——东闾氏咳嗽时该递什么药,孩子们哭闹时该说什么话,霍光皱眉时该闭嘴还是开口,她早就刻在了心里。 随着霍家权势越来越盛,霍显眼里的光变了。 她不再满足于打理家事,开始插手霍光的公务。有回霍光犹豫要不要提拔一个官员,她在旁边缝着衣裳说:“那人前阵子给三公子送了柄玉如意,倒是个懂规矩的。”霍光没说话,第二天却真的下了提拔令。 府里的下人渐渐摸出了门道:想求个好前程,先讨好霍夫人。 金银珠宝流水似的送进她的院子,她照单全收,转头就换成给霍光纳妾的体面,或是给孩子们添置的田产。她常对心腹说:“霍家的树要长得高,根就得扎得深。”可这根,扎着扎着就歪了。 她最大的心思,全在女儿霍成君身上。 看着宫里的许皇后生下太子,霍显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她摸着霍成君的手说:“我的儿,凭什么那许家女能当皇后?你爹是大司马,你该站在最高处。”这话像颗种子,在她心里发了芽,长成了毒藤。 为了让霍成君当皇后,她干了件胆大包天的事。 许皇后刚生完孩子身子弱,太医奉命调理。霍显找到负责用药的女医淳于衍,塞给她一箱黄金,咬着牙说:“让许皇后‘去’了,成君当了皇后,你的女儿我保她一世富贵。”淳于衍吓得脸色发白,她却冷笑:“霍家倒了,你以为你能活?” 许皇后暴毙的消息传到霍府时,霍光正在看奏折。 霍显凑过去给他剥橘子,语气平静得像说天气:“听说许皇后去了,真是可惜。”霍光抬头看她,她眼里的镇定让他心里咯噔一下,却没多问——他习惯了相信这个“周全可靠”的继室。 霍成君最终当了皇后。 霍显站在宫门外送女儿,看着凤辇消失在街角,突然笑出了声。她想起自己当年连名字都没有,如今却成了皇后的母亲。可笑着笑着,眼泪就下来了,她好像看见那个洗尿布的小丫鬟,站在远处瞪着她。 霍光去世后,霍显的胆子彻底没了顾忌。 她怕许皇后的事败露,竟想让霍成君毒杀太子。宫里的太监偷偷把消息报给汉宣帝,这位从民间走出来的皇帝,早就对霍家的跋扈忍无可忍。 清算来得比想象中快。 汉宣帝一道圣旨,霍家被抄,男丁斩首,女眷流放。霍显被押上囚车那天,头发散乱,珠钗早就被抢走了。路过霍府旧址,她看见当年自己亲手种下的槐树,已经长得比墙还高。 囚车颠簸着往前走,她突然想起霍光给她赐名的那个晚上。 他说“就叫显吧,以后你就是霍家人了”,那时他的声音里带着温和。她当时跪在地上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这辈子能有个名字,能活下去,就够了。 可人心哪有够的时候? 从无名丫鬟到霍夫人,从打理家事到干预朝政,她以为自己在给霍家添砖加瓦,到头来却亲手拆了这房子。刑场上的风很大,吹得她睁不开眼,最后看见的,还是那块沾着油渍的旧布帕,在记忆里飘啊飘。 信息来源:据《汉书·霍光金日磾传》记载,霍显为霍光继室,因欲使女儿霍成君成为皇后,买通医官毒杀汉宣帝原配许皇后,后事情败露导致霍氏家族被灭。相关记载反映了汉代外戚专权背景下,权力对人性的腐蚀与家族兴衰的无常,是西汉中后期政治斗争的典型案例。
一天,霍光夫人因身体不适不能侍寝,便打发一个丫鬟陪霍光就寝,当霍光问丫鬟叫什么时
勇敢小妹
2025-08-01 22:36: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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