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3年,八路军战士张思问被俘后,随即被转送到东北当了日军的“特殊工人”。一次外出时,一位老农趁日军不注意告诉他一个秘密,说:“你们干完活就要被机枪‘点名’,河对面就是苏联,赶紧跑吧!” 张思问当时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手里的镐头差点掉地上。他是河北邢台人,19岁参军,在冀中军区当通信兵,前阵子掩护主力撤退时被炮弹震晕,醒来就成了俘虏。被押到东北这处煤矿时,日军说“干活满三个月就放你们回家”,现在看来,全是骗人的鬼话! 你知道这些“特殊工人”过的啥日子不?天不亮就被刺刀逼着下井,煤层矮得直不起腰,瓦斯味浓得呛人,上个月就塌了一次井,二十多个工友没上来,日军就往井里扔了两捆炸药,说是“处理隐患”。 饭是掺着沙子的橡子面,一天就两顿,饿极了有人抓老鼠烤着吃,被日军看见就用枪托砸脑袋。张思问腰上现在还有块疤,就是抢了口喂狗的剩饭被打的。 老农说这话时,手里攥着个糠窝窝,塞给他时手都在抖:“我儿子前年也被抓来,再也没回去,你们这些娃,都是好样的,不能死在这鬼地方。”张思问摸着那硬邦邦的窝窝,眼泪差点掉下来——自被俘后,除了打骂,他还是头回感受到人味儿。 当晚他就睡不着了,躺在铺着稻草的“大通铺”上,听着身边工友的咳嗽声,心里盘算着咋跑。矿区四周拉着电网,岗楼里的探照灯隔会儿就扫一圈,门口还有狼狗,硬闯肯定不行。他想起老农说河对面是苏联,估摸着那河就是黑龙江,这时候天寒地冻,河面说不定结了冰? 他偷偷跟旁边铺的老王合计——老王原是抗联的,对这一带熟。老王听了直摇头:“冰面早被日军凿了好几个窟窿,还撒了铁蒺藜,白天有巡逻队,晚上有探照灯,跑十个得死九个。”张思问咬咬牙:“总比等着被机枪点名强,就算死,也得朝着北边死!” 接下来三天,他假装顺从,干活时专挑靠近河边的区域,偷偷记巡逻队换岗的时间——每班岗哨交接有三分钟空档,探照灯转向河对岸时,有十秒的盲区。他还趁日军不注意,在煤堆里藏了两块干硬的窝头,把破棉袄里的棉絮掏出来塞在裤腰里,想着能挡点风寒。 第五天夜里,下着小雪,风刮得跟哨子似的。张思问和老王借着风声的掩护,顺着排水沟爬出去,指甲抠得全是血。刚到河边,就听见岗楼里的日军喊了句啥,探照灯“刷”地扫过来,两人赶紧趴在雪地里,雪花落在脖子里,冻得直打哆嗦,却连大气都不敢喘。 等探照灯转过去,他俩连滚带爬冲到冰面。果然像老王说的,冰面上有不少黑窟窿,张思问一脚踩空,半个身子掉进去,冰水瞬间浸透了棉袄,冻得他牙齿打颤,老王拽着他的胳膊使劲往上拉,两人都摔了好几跤,棉裤冻得硬邦邦的,跑起来“哗啦哗啦”响。 就快到对岸时,身后突然响起枪声,子弹“嗖嗖”地从头顶飞过。张思问回头一看,岗楼里的日军正端着枪扫射,老王猛地推了他一把:“你快跑!我殿后!”说着就捡起块石头朝日军扔过去,枪声里,张思问听见老王“啊”了一声,他眼泪直流,却不敢停,拼命往前冲,直到一头栽进对岸的雪堆里,被巡逻的苏联士兵发现。 后来张思问才知道,那天晚上跟他一起跑的,总共五个人,就他一个活下来了。在苏联休养时,他总摸着老农给的那个糠窝窝的袋子,心里想:要不是那声提醒,自己早成了煤矿里的一抔土。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从天而降的幸运?都是有人在暗处,用胆子、用善意,给你指了条活路。 你说日军狠不狠?把中国人当牲口使唤,用完了就像处理垃圾一样除掉。可再狠的压迫,也挡不住人心里的那点光——有八路军战士宁死不屈的光,有老农冒险报信的光,还有普通人在绝境里互相拉扯的光。这些光凑在一起,就成了能戳破黑暗的力量。 现在提起那段历史,有人总说“太苦了”,可正是这些苦里的挣扎和善良,才更该被记住。张思问后来回了部队,一直活到90岁,临终前还念叨着那个不知名的老农,说:“人这一辈子,能遇见个肯为你说句实话、指条明路的人,比啥都金贵。”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1943年,八路军战士张思问被俘后,随即被转送到东北当了日军的“特殊工人”。一次
史海沉钩
2025-08-02 10:26: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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