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12月,解放军在追击马家军残匪时,司号兵杨忠孝打死了一个穿着与众不同的匪徒,战士们围观后,说:“穿得这么阔气,怕是个大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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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9年12月的青海,寒风卷着雪粒子往人脸上砸,第一野战军二师骑兵营的战士们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往桥头方向赶。
马鬃上结着冰溜子,枪栓冻得发涩,可没人顾得上搓手取暖,他们正追着一群比风雪更凶残的猎物。
这群猎物是马家军的残匪, 三个月前兰州战役结束,马步芳父子坐飞机逃之夭夭,剩下那些横行西北几十年的骑兵旅长、民团头目,如今像被捣了窝的马蜂,在祁连山脚下乱窜。
他们熟悉地形,仗着白毛风作掩护,专挑牧民的帐篷抢粮食,连寺院供奉的酥油灯都敢抢了当燃料。老
百姓管这叫"马匪最后的疯",说这帮人饿红了眼,比冬天的狼群还瘆人。
骑兵营司号员杨忠孝把军号斜挎在背上,这东西现在吹不出声,铜号嘴冻得能粘掉嘴皮。
他眯着眼往前看,雪地里突然有个棕褐色影子在蠕动,像头扒拉雪堆找草根的牦牛。
排长举起望远镜,那"牦牛"竟是个裹着羊皮袄的胖子,正撅着屁股往阳坡爬,皮袄下摆露出半截绣金线的绸缎衣角。
枪响的时候,山坡上的雪鹮惊飞一片,那胖子像被雷劈中的旱獭,在雪坡上滚出十几米。
等战士们围上去,有人踢开他护着脑袋的胳膊,露出张沾满雪沫的紫红脸,是马英,曾经马步芳麾下骑兵第八旅旅长,一个月前刚从解放军官训练处溜走的叛匪头子。
马英的羊皮袄里套着件织锦缎面的对襟袄,金线盘扣崩了两颗,露出里头绣着伊斯兰经文的绸衬衣。
这身打扮在穷得穿不起裤子的西北,比雪地里的血还扎眼。
骑兵营的甘肃籍战士蹲下来,用刺刀尖挑起他脖子上挂的物件,一块鎏金怀表,表盖背面刻着"马主席赐",是马步芳赏给心腹的玩意儿。
这个细节暴露了马家军溃败前的最后疯狂,兰州城破前夜,马继援把军需库的貂裘、金器全分给军官,连炊事班都领到银筷子。
他们以为解放军会像历代中原军队那样,抢完战利品就撤,没想到等来的是彭德怀"全歼马家军,一个不留"的死命令。
那些带着金银细软逃进山里的军官,最终被自己的阔气要了命。
新城乡庙沟村的围歼战打得像场狩猎,六团一营堵住峡谷出口时,雪地里跪着三百多个土匪,最前头那个团长还穿着马靴,靴筒里塞着抢来的唐卡。
有个老兵翻出他兜里的东西:半块馕,几颗珊瑚珠子,还有张被血浸透的委任状,马步芳逃到重庆后,居然还在用"西北军政长官"的名义封官许愿。
骑兵营返回时经过桥头镇,两个月前这里曾被马英带三千匪众围攻,被烧焦的民房门框还立着,新糊的窗户纸上贴着剪纸,是老乡剪的"解放军骑马挎枪图"。
镇口磨盘旁蹲着个老汉,正用马家军钢盔当簸箕筛青稞,见队伍过来,抓起一把青稞粒就往战士们兜里塞。
这场追击战的尾声在湟水河畔上演,最后三十多个马匪被堵在冰面上,他们跪着把抢来的铜佛、银碗堆成小山,领头的阿訇哆嗦着念《古兰经》求饶。
战士们没要那些财物,只收走了他们别在腰里的英制左轮枪,半年前西宁解放时,马步芳仓库里清出两万支英国援助的武器,枪柄上都烙着"献给伊斯兰勇士"的阿拉伯文。
当杨忠孝重新吹响军号时,铜音顺着冰河传出老远, 号谱里没有庆功的调子,他即兴吹了段青海花儿,调门一起,河岸上收羊毛的牧民都直起腰跟着哼。
这场延续二十年的西北匪患,终于和满地踩化的雪泥一样,渗进历史的冻土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