勃列日涅夫死的那天,没人惊讶,保镖梅德韦杰夫站在卧室门口,看着床上的躯体一动不动,心跳已经停了几个小时,他早就等着这一天,但真来了,还是像掉进冰窖。 寒气从窗缝钻进来,贴着地板游走。梅德韦杰夫的靴底碾过地毯上一根白发 —— 昨天勃列日涅夫梳头时掉落的,此刻却比西伯利亚的冰棱还刺人。 床头柜上,半杯冷红茶的杯沿印着淡唇印,玳瑁眼镜片沾着未擦的指纹。 医疗团队昨晚留下的病历本上,血压 180/110 的数字被红笔圈了三次,像三个沉默的惊叹号。 退到走廊,梅德韦杰夫撞见别墅管家。老管家攥着刚熨好的元帅礼服,金色肩章在昏光里闪着冷光 —— 这是为明天政治局会议准备的。 “他总说,这身比西装舒服。” 管家声音发颤。梅德韦杰夫没接话,只想起上个月狩猎时,勃列日涅夫连扣纽扣都要旁人帮忙,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 消息传到克里姆林宫时,安德罗波夫正在批阅阿富汗战报。电报员敲门时,他正用红笔在 “伤亡数字” 上画横线,笔尖划破纸页。 “确认了?” 他抬头,眼镜滑到鼻尖,露出眼底红血丝。过去三个月,他每天都看勃列日涅夫的健康密报,最新一份来自三天前:“最多撑不过一周。” 他捏紧电报,想起昨天会面时,勃列日涅夫指着地图说 “再增派两个师”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,唾沫星子洇湿了 “印度洋” 三个字。 别墅的电话响个不停。国防部长乌斯季诺夫在那头吼 “仪仗队已集合”,背景里军靴踏地声清晰可闻。 外交部长葛罗米柯异常冷静,只问 “遗体何时运回克里姆林宫”。梅德韦杰夫站在二楼楼梯口,看工作人员忙乱:红色 “绝密” 文件夹堆了半人高。 叙利亚总统送的猎枪模型被小心收起,枪管上 “友谊” 的俄文字母泛着旧光。 上午十点,安德罗波夫的车停在别墅门口。他没戴帽,北风掀起风衣下摆,露出里面的黑西装 —— 这是他参加斯大林葬礼时穿的,三十七年了,袖口磨出毛边。 走进卧室,他站在床尾看了三分钟,弯腰合上勃列日涅夫圆睁的眼睛。“他总说,死也要看着红旗。” 安德罗波夫声音很轻。梅德韦杰夫忽然想起,去年党代会时,勃列日涅夫在台上念报告,念到一半盯着会场红旗发呆,半晌喃喃道 “真红啊”。 遗体抬上灵车时,扎维多沃的落叶正疯狂旋转。梅德韦杰夫扶着车门,看见后座放着勃列日涅夫常穿的灰色毛衣,领口磨出洞 —— 那是妻子维多利亚织的,五年前她去世后,他再没换过。 灵车驶过白桦林,树干上留着去年狩猎的弹痕。当时勃列日涅夫坐在改装车里,打偏三只驯鹿,却笑着说 “枪法没退步”。 警卫员在林子里悄悄放了三只绑好的野兔,让他 “命中” 时,他孩子似的拍手笑。 消息传到红场,卖报老太太正往报栏贴《真理报》。头版还是勃列日涅夫检阅部队的照片,标题写着 “伟大的领袖与人民同在”。 穿校服的少年指着照片问 “他怎么了”,老太太按了按报纸:“老了,该歇歇了。” 她没看见,报社排版房里,工人正连夜抠掉 “勃列日涅夫” 的铅字,换上 “安德罗波夫”。 克里姆林宫钟声中午十二点响起时,梅德韦杰夫站在办公室窗前。 桌上文件堆成小山,最上面是西伯利亚油田报告,红笔写着 “需增拨资金”,旁边是勃列日涅夫歪歪扭扭的对勾。 他想起三天前,老人签这份文件时,笔尖在纸上戳出好几个洞,“这油田,比黑海舰队还重要”,喘着气说,手背上老年斑像凝固的血点。 傍晚霞光漫进房间,安德罗波夫派人来取勃列日涅夫的私人日记。 梅德韦杰夫在抽屉底层找到牛皮封面的本子,最后一页是 11 月 9 日的字迹,潦草难辨: “阿富汗的雪该下了,战士们的棉衣够不够?” 后面画了个未封口的圆圈,像个没写完的句号。 他最后一次走进卧室,清洁工正在换床单。弯腰捡起床底的 “胜利勋章”,这是勃列日涅夫晚年最宝贝的,睡觉都放枕边。 勋章背面刻着 1978 年 2 月 —— 苏联在阿富汗 “阶段性胜利” 的时候。 金属凉意顺着掌心蔓延,像极了清晨那股钻进骨头缝的寒气。 窗外红场的旗帜还在飘。没人知道,那面旗帜下,一个时代正在冷却,就像床上的躯体,从 37℃到冰冷,只用了几个小时。 参考来源:环球在线——看看苏联-俄罗斯领导人的辞世模式
俄国家媒体突然发表“灭绝乌克兰”的言论,引发国际关注!据俄新社:别无选择:在乌
【30评论】【7点赞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