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,国军营长被日军包围,师长大惊,连忙给他发报,让他突围,还说会派人接

云海仙踪觅 2025-08-02 19:51:07

1939 年,国军营长被日军包围,师长大惊,连忙给他发报,让他突围,还说会派人接应他,但营长却说:“日军太多,我突围不了,只能以死报国了! 电报机的 “滴滴” 声在潮湿的掩蔽部里回荡,像砸在史恩华心上的重锤。他捏着电报纸的手青筋暴起,纸角被汗浸得发皱。 师部译电员的字迹他认得,平时稳如磐石,今天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。 三营三百多人,被日军第六师团的一个联队堵在福临铺,这地方北接汨罗江,南望长沙城,是大部队转移的必经之路,丢了,整个湘北防线就得撕开个口子。 掩蔽部外,炮声刚歇,空气里飘着硝烟和麦秆烧焦的味道。史恩华探出头,战壕里的积水没过脚踝,混着血变成暗红。 早上冲锋时被流弹擦过的胳膊还在渗血,他往伤口上摁了把干土,疼得龇牙咧嘴,却比吗啡管用。 身边的机枪手老王正用断指缠着布条,那截手指是上周在新墙河丢的,现在换弹夹总比别人慢半拍,可他怀里揣着的家书,边角都磨卷了还没舍得拆。 “营长,师部真要派接应?” 通讯员小周抱着发报机,声音发颤。 这娃才十七,脸还没褪尽稚气,怀里却揣着史恩华刚塞给他的半块高粱饼 —— 从昨天到现在,史恩华一口没碰。 史恩华没接话,转头看向日军阵地。太阳旗在两公里外的高地上飘得刺眼,那里架着三挺九二式重机枪,枪口正对着他们的战壕。 刚才派二排试着突围,五十米宽的开阔地,还没跑过一半就被扫倒了二十多个,活着回来的三个,腿肚子都在打晃。 “接应部队就算插上翅膀,也得冲过三道封锁线,” 他摸了摸腰间的盒子炮,枪膛烫得能烙手,“咱不能让他们来陪咱送死。” 小周的眼泪 “吧嗒” 掉在发报机上。他看见史恩华从贴身处摸出张照片,黑白色的,上面姑娘扎着麻花辫,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。 “这是俺媳妇,” 史恩华的声音突然软了,“上个月寄来的,说家里稻子快熟了,等俺回去割。” 话音刚落,日军的炮弹又砸了过来。泥土和弹片在头顶炸开,掩蔽部的木头架子 “咯吱” 作响。 史恩华把照片塞回怀里,猛地站起身,拔出背后的大刀。 刀是祖传的,当年他爹在义和团里用它劈过洋人的枪,现在刀刃上已经崩了好几个豁口,却依旧寒光闪闪。 “都给我听着!” 他吼得嗓子冒烟,声音压过了炮声,“咱是第 52 军的兵,穿的是这身黄皮,守的是中国的地!福临铺这地方,咱爹妈埋在南边,咱弟兄的血得洒在这儿,才能挡住鬼子去长沙!” 战壕里的三百多条汉子齐刷刷站起来。老王把机枪架在土堆上,断指摁在扳机上。 新兵柱子攥着步枪,枪托都快被他捏碎;连伤了腿的老李,也往腰间捆了三颗手榴弹,嘴里念叨着 “拉够本”。 日军的冲锋号像鬼哭,黑压压的队伍漫过麦田,钢盔在太阳底下闪着冷光。 史恩华第一个跳出战壕,大刀劈下去的时候,他听见自己的吼声混着枪声炸开。 老王的机枪 “哒哒” 地吐着火舌,子弹打光了就抡起枪托砸,直到被炮弹掀起的泥土埋了半截,露出的手还保持着扣扳机的姿势。 小周抱着发报机缩在掩蔽部,手指在按键上乱抖。他想给师部发最后一封电报,说 “阵地还在”,可刚按了两个键,一颗炮弹就落在旁边。 史恩华扑过来把他压在身下,弹片切开了他的后背,鲜血瞬间浸透了军装。 “发…… 发出去……” 史恩华的声音气若游丝,小周这才看清,营长怀里的照片滑了出来,姑娘的脸被血浸得模糊。 太阳往西斜的时候,枪声稀了。史恩华靠在断墙边,胸口的血把军装染成了黑紫色。他摸摸索索地抓起大刀,刀刃上还嵌着块日军钢盔的碎片。 远处传来大部队转移的脚步声,很轻,却像踩在他的心尖上 —— 三天,他们硬撑了三天,够了。 最后一口气咽下去时,他的眼睛还瞪着日军来的方向,好像在数冲上来的敌人。 手里的大刀攥得死紧,卷了刃的刀刃上,沾着福临铺的红土。 接应部队冲进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阵地上到处是扭打在一起的尸体,史恩华靠在断墙边,怀里的照片被血浸成了暗红色,背面有行铅笔字:“等我回家割稻子。” 后来,师部的老兵把照片收进了铁皮盒,里面还放着小周没发完的电报底稿、老王没拆的家书、柱子的半块护身符。 抗战胜利那年,老兵带着铁皮盒找到史恩华的家乡,稻子正黄得发亮,扎麻花辫的姑娘已经添了白发,接过照片时,她摸了摸背面的字,突然笑了:“他说过的,稻子熟了就回来。” 福临铺的麦子后来年年都熟,金黄的浪头漫过当年的战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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