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7年，一名解放军师长，大腿根部受伤住院，这时，一19岁女护士来到他的病房，给他换药，谁知，师长竟连连摇头说：“换男护士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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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7年的夏天，胶东半岛的热浪裹挟着硝烟，空气里弥漫着焦土和火药的味道。
胶东军区副司令周志坚站在齐家埠外围的土坡上，望远镜里敌军的工事像一张张咧开的嘴。
这位十二岁就扛起枪的"周铁匠"搓了搓手心的老茧，第五师的战士们正猫着腰在战壕里待命，前些日子吃了败仗的憋屈劲儿全写在脸上。
周志坚打仗有个出了名的毛病，哪儿枪声密就往哪儿钻。警卫员小张拽着他的衣角劝："司令，这回您得坐镇指挥部！"
他一把拍开小张的手："老子当年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，你小子还在娘胎里呢！"
说着抄起冲锋枪就往侦察连走。东面的主攻方案是他带着参谋们摸了三夜地形定的，西南角那道被敌人忽视的排水沟成了他心里的突破口。
七月一日的黎明，我军炮火突然撕破寂静， 周志坚猫腰冲在突击队最前面，子弹擦着耳朵呼啸而过。
就在战士们顺着炸开的缺口往里压时，他突然瞥见墙角歪着一门崭新的战防炮。
这个见了好武器就走不动道的毛病到底害了他，刚摸上炮管，暗处飞来一颗子弹，精准地钻进大腿根部，血瞬间浸透军裤，他硬是咬着牙指挥完冲锋才倒下。
后方医院的病房里飘着酒精味儿，周志坚趴在床上疼得直冒冷汗，十九岁的护士矫明端着药盘进来，白口罩上一双杏眼清亮亮的。
纱布刚掀开，这个在战场上眉头都不皱的汉子突然说："换个男的来！"
小姑娘噗嗤笑了："首长，在俺们医务兵眼里，伤口就是伤口。"
她利索地消毒包扎，嘴里还念叨着："听说您带兵冲过玉皇山？能给俺讲讲不？"
这话可捅开了话匣子，周志坚从鄂豫皖的反围剿讲到中原突围，矫明托着腮帮子听得入神。
有回讲到夜袭狮子寨，他比划着战术动作差点扯着伤口，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逗得小护士直乐。
院长有次查房撞见俩人聊得热火朝天，转头就给许世友打了电话："老许啊，你们'铁匠'的春天来喽！"
伤口刚结痂，周志坚就偷溜回部队，婚礼那天他穿着新军装直搓手，酒席还没散突然抄起枪就往外跑，矫明追到门口，只见他带着一队战士消失在夜色里。
天亮时他们扛着缴获的机枪回来，弹链上还系着红绸带，许世友骂骂咧咧："周铁匠洞房夜去端炮楼！"新娘子却抿嘴笑了，这才是她看上的爷们儿。
多年后，已是开国中将的周志坚总爱跟儿子显摆腿上的伤疤："当年要不是这颗子弹，哪能骗到你娘？"
矫明边给他揉膝盖边翻白眼："谁让你逞能摸那门炮！"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这对老夫妻身上，那道改变命运的弹痕早已化作岁月的勋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