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79年，杭州巡抚谭钟麟午睡起来，路过了通房丫头李氏的卧房，见李氏美貌动人便将她一把抱起，如愿占有了她。事后，李氏依旧在家中毫无地位，干着丫头的活儿，直到十几年后，李氏突然咸鱼翻身，连谭钟麟都不敢再对她吆五喝六。 谭钟麟这个人，出生在1822年湖南茶陵一个书香家庭，早年苦读，咸丰六年中进士，进了翰林院，从此官运亨通。先在地方当知府，管税收修海塘，光绪五年升浙江巡抚，还兼盐政织造，巡视各地惩贪官，清荒田税，政绩还行。后来调河南巡抚，陕西巡抚，陕甘总督，闽浙总督，两广总督，一直到吏部尚书，跨越好几个省，处理军务赈灾边疆事，活到1905年才去世。家里头，他娶陈氏做正妻，陈氏出身名门，带来几个陪嫁丫鬟，其中就有李氏。李氏河北宛平人，早年父母双亡，跟弟弟相依，后家贫被卖进谭家，从小干粗活，洗衣扫地伺候主子。陈氏管家严，李氏每天早起晚睡，端茶递水，偶尔出错就挨罚。谭钟麟纳颜氏等四个侧室，李氏地位最低，常被其他侧室指使，挑水劈柴最重活都她干。 李氏在谭家服侍多年，1879年被谭钟麟收房，怀上孩子，生下儿子谭延闿。谭延闿1880年1月25日生在杭州巡抚府，排行老三，谭钟麟觉得吉兆，字祖安，后来改延闿。李氏继续生两个儿子，但地位没变，吃饭时站桌边布菜添饭，不能跟谭钟麟同桌。谭延闿五岁进私塾，学握笔练字，翁同龢夸他笔力强。家里兄弟多，他庶出常被嫡子轻视，放学回家帮李氏端盆洗衣。李氏腰疼还弯腰添饭，他渐渐懂事，加倍用功，背书到深夜蜡烛烧尽。谭钟麟见儿子聪明，重金请名师教八股文，谭延闿十一岁学时文，比别人早几年，成绩好。十三岁童子试中秀才，谭钟麟赏书。李氏教儿子谦让，兄弟争执他调解，避免冲突。谭钟麟对李氏松点，不让她干粗活，但上桌权还是没。 话说回来，谭延闿二十二岁中举人，二十四岁会试夺会元，殿试二甲进士。湖南人集资二十万两银奖励，谭钟麟在家宴宣布李氏可入正厅就座。她端碗坐下，手抖着尝热饭。谭钟麟不再呵斥，态度温和。李氏因儿子功名，地位提升，从丫头变妾室有位置。谭延闿二十八岁任湖南省咨议局议长，李氏教他恭敬长辈，他事事问意见，重礼节。杭州巡抚府夏日热，谭钟麟午睡醒沿走廊走，过李氏偏房，门半开她铺床单汗湿衣。他上前抱起她放到床，事毕整衣出门。李氏怀孕后腹隆，还扫院洗衣盆，手泡白。陈氏呼添水，她弯腰端盆腰疼忍着。谭钟麟偶尔召她，她低头跟去，次日继续伺候。生谭延闿抱紧喂奶，谭钟麟看眼点头走。李氏地位未变，站桌边持筷布菜腿酸不敢坐。谭钟麟责菜凉，她赶紧热。侧室嘲出身，她低头避，继续擦桌。 几年后李氏生两子，劳作不减。谭延闿懂事拉袖问，李氏摇头干活。他回家帮揉肩。别人喊小老三，他诉说，李氏擦泪督促读书。他握书背，她纺纱。谭钟麟见聪明免她重活，但站着服侍。十几年后谭延闿十三岁中秀才，谭钟麟兴奋。李氏感侧室客气，但陈氏指使。二十二岁中举，二十四岁中会元，谭钟麟宣布上桌。她坐下端碗尝热饭，筷稳。谭钟麟温和点头。李氏翻身，因儿子连谭钟麟不敢喝六。谭延闿娶方榕卿，江西布政使女，十六岁婚，随夫广州住。方榕卿贤，帮李氏分家务，按摩腰。李氏腰病重，她煮药喂服。谭钟麟去世，李氏独居，谭延闿外任职，嘱弟谭泽闿照料。写信详政务，叮保重，每月寄药。李氏读信戴眼镜抚纸。 谭延闿一生只一妻，方榕卿生六子，她督促读书，谭延闿忙政无暇。方榕卿夜帮李氏翻身。1916年李氏病重，方榕卿衣不解带擦额喂药。李氏咽气，方未告知谭延闿。他闻讯赶回跪灵叩头泪滴。出殡族堵正门，不许妾棺大门。谭延闿爬棺躺喊我死抬出。族退，棺正门抬。他扶棺步沉。方榕卿早逝，谭延闿守诺不续，吃素百日。每年纪念写诗放桌。谭延闿三十一岁任湖南都督，士兵抬轿请，他提条件就职。率军援孙中山，孙感恩介宋美龄。他拜宋母干娘，认宋妹。宋美龄恋蒋，他劝宋母同意。谭延闿精书法爱美食，拒西洋女士求婚劝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