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晋后宫，皇后杨艳正在为晋武帝选妃，突然一个姿色绝伦的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，晋武帝一看，瞬间失了魂，低头对皇后说道：“这个好，留下她！”杨艳一听，瞬间打翻了醋坛子，但她却假装淡定，只用一句话，就让晋武帝打消了纳妃的念头。 那少女站在殿中，穿着一身素色襦裙，没戴什么华丽首饰，可眉眼间的灵气像溪水似的淌出来，站在一众精心打扮的女子里，反倒像株刚抽芽的玉兰，清得晃眼。晋武帝原本漫不经心地翻着名册，眼睛一搭到她身上，手里的笔“啪嗒”掉在案几上，喉结动了动，半天才想起跟杨艳说话，声音都带着点发飘。 杨艳的指甲悄悄掐进掌心，锦缎衣袖下的胳膊绷得发紧。 她瞥了眼那少女，见她垂着头，鬓角的碎发被殿里的穿堂风吹得轻轻动，露出的脖颈细得像初春的柳枝。再看晋武帝，嘴角的笑都没来得及收，眼里的光比御座上的夜明珠还亮。 换作寻常妃嫔，此刻怕是早哭哭啼啼或摔东西了。可杨艳只是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珠花，动作慢得像在数珠子上的纹路。 “陛下，”她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的丝绸，听不出半分火气，“您瞧这孩子，眉眼是真俊。” 晋武帝一听，忙点头：“可不是嘛，朕瞧着就欢喜。” 杨艳转头看向那少女，目光在她素净的裙摆上停了停，又慢悠悠道：“就是太素净了些。” 晋武帝愣了愣，没明白她的意思。 “陛下忘了？”杨艳抬手示意宫女递过名册，指尖在某一行上点了点，“她爹是下邳太守，虽说也是官宦人家，可比起咱们皇室的规制，终究轻简了些。” 她抬眼看向晋武帝，眼里带着点似笑非笑：“您刚平定东吴，正该立规矩的时候。要是纳了这样家世的姑娘，底下的大臣们该说什么？怕是要议论陛下只重容貌，不顾礼法了。” 殿里的香炉“噼啪”爆了个火星，把晋武帝的目光从少女身上拽了回来。 他想起前几天御史台的奏折，说他登基后收纳的妃嫔多是小门小户，恐难助皇室稳固根基。当时他还骂那些老臣多管闲事，此刻被杨艳一提，后颈突然有点发僵。 是啊，他是天子，选妃哪能只看脸？朝堂上的世家大族正盯着呢，要是因为一个姑娘落了“不顾礼法”的名声，划算吗？ 他再看那少女，刚才觉得晃眼的灵气，此刻倒像是没经过雕琢的璞玉，虽好，却摆不上皇室的玉案。 “皇后说得是。”晋武帝捡起案上的笔，在名册上那少女的名字旁画了个圈，却不是留下的意思，是“黜”，“确实太年轻了，让她回去吧。” 少女猛地抬头，眼里的光像被风吹灭的烛火，瞬间暗了下去。她屈膝行礼，转身时裙角扫过地砖，没发出一点声音。 等殿里只剩他们俩，杨艳才端起茶杯，指尖还在微微发颤。茶水下肚，那点因嫉妒而起的烧心感，慢慢被压了下去。 晋武帝靠在椅背上，叹了口气：“还是皇后想得周全。” 杨艳笑了笑，没接话。她知道，刚才那句话不是为了争风吃醋，是为了守住自己的位置——在这后宫里，光靠皇帝的宠爱是不够的，得懂他的顾虑，比他更先想到那些不能说出口的权衡。 后来有人说杨艳善妒，容不得年轻貌美的女子。她听了，只是让宫女多燃了一炉香。 香雾缭绕里，她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，想起刚才那少女的模样。其实她心里清楚，那姑娘是真的好，好得让她这个做皇后的，都忍不住动了点怜惜。 可这宫里的路，从来不是靠“好”就能走下去的。 信息来源：据《晋书·后妃传·武元杨皇后》《资治通鉴·晋纪》等整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