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,18岁的八路军战士李二喜在900米外连发4炮,炸得日军中将阿部规秀血肉横飞。立下奇功后,他隐身50多年才现身,只轻描淡写一句:“国家为了保护我的安全,叫我不要太张扬。”
1921年,李二喜生在山西灵丘的穷苦农家,13岁父母双亡,靠给地主放牛活命。
常年与牲口打交道,他竟无师自通成了兽医,乡亲们叫他“马牙子”。
1937年,八路军115师独立团团长杨成武在村里买马,李二喜一眼挑中30匹良驹,分文不取,只求参军:“我无牵无挂,打鬼子算我一个!”
部队见他懂马,安排他当马夫。直到某天,连队缴获三门迫击炮,李二喜着了魔似的围着炮转。
老兵笑话:“放牛娃还想玩炮?”他偏不服输,日夜苦练测距、瞄准。
团长杨成武发现这小伙天赋惊人,破格调他进新建的炮兵连。谁也没想到,这个决定日后震动日本朝野。
1939年11月,日军“扫荡”晋察冀根据地。
阿部规秀刚升中将,正得意调任天皇侍从武官,却突遭雁宿崖惨败,手下600精锐被八路军全歼。
为挽回颜面,他亲率1500人复仇,放话“三天踏平根据地”。
八路军早布下天罗地网,杨成武司令员利用阿部“骄兵必败”的心理,命部队佯装溃退,将日军诱入黄土岭峡谷。
这地方形如口袋,两侧悬崖峭壁,正是关门打狗的绝地。
11月7日下午,日军全部进袋!第一团团长陈正湘举望远镜观察,突然锁定目标:900米外独立小院天线林立,穿黄呢大衣的军官进出频繁,后山包还有人拿望远镜指挥。
“是鬼子指挥所!”他急令炮兵:“只剩四发炮弹,必须打准!”
18岁的李二喜匍匐前移200米,拇指测距,调整炮口。“轰!”第一炮偏了,陈正湘急出汗:“再打不中就暴露了!”
李二喜屏息微调,第二炮直穿屋顶!接着第三、第四炮炸翻山包。硝烟中,日军拖尸体乱窜,电台天线轰然倒塌。
三小时后,日军阵脚大乱。我军截获情报才知:阿部规秀腹部炸烂,临死前跪地嘶吼“坚持住!”向东方磕头断气。
日本《朝日新闻》哀嚎:“名将之花凋谢在太行山!”蒋介石都发电嘉奖:“此战扬我国威!”
庆功会上,聂荣臻司令员亲手赠他缴获手枪:“谁动你,就用这个打!”但日军悬赏追杀“神炮手”,组织连夜让他改名“李二玺”,严令保密。
此后半世纪,转业韶关的李二喜成民政科职员。
同事只知他是“老革命”,妻子不知他炸死过日军中将。
三个儿子夭折两个,晚年丧子之痛他咬牙扛下,从不提特殊照顾。
1995年孙子陪他探亲,他执意绕道北京,子女还抱怨“老爷子糊涂”,直到杨成武将军派专车接站,全家才震惊:放牛娃爷爷竟是教科书里的英雄!
军事博物馆里,他颤抖抚摸那门82迫击炮:“老伙计,我来看你了……”留言簿上写下:“愿此炮在子孙万代中永放光芒。”
有记者问为何隐身多年,他红着眼圈:“多少战友牺牲时名字都没留下,我活着已够幸运。”
2010年,89岁的李二喜在韶关病逝。
临终前他握紧家人的手:“别给组织添麻烦……”当年击毙阿部规秀的迫击炮,静静立在博物馆展柜中,炮管上的铭文锃亮如新,仿佛仍在诉说:真正的英雄从不在乎名字是否闪耀,只在乎山河是否无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