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，山东剿匪期间，战士张文凯在路上救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，谁知道休息的时候，被这个小姑娘用绳子勒住脖子。
五十年代初的山东，那时候新中国刚成立没多久，各地都在忙着清除国民党留下的残匪势力。山东这边匪患特别严重，尤其是山区里，那些土匪盘踞着，抢掠老百姓，破坏生产。共产党领导的部队就展开大规模剿匪行动，目的是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。张文凯就是其中一个普通战士，他才17岁，参军两年多，之前打过解放战争，积累了不少经验。作为侦察兵，他和战友丁盛、孙照文一起，换上便装去乡村摸情况，针对张所成那个匪帮。部队叫山东警备十六团，苏英华是团长，李子忠是教导员，大家都铆足劲儿要尽快把匪徒清干净。
张文凯把驳壳枪藏在怀里，外头套件宽大粗布衣，扣子松着，随时能拔枪自卫。他们三人到了大泽山一带，就分开行动，各去不同老乡家打听情报。大泽山那地方山高林密，地形复杂，土匪容易藏身，但也正是剿匪的重点区域。张文凯往前走着，听到远处有人喊救命，就过去一看，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腿被铁夹子夹住了。那铁夹是当地人设来捉野猪的，一尺多长，锯齿密布，重十几斤。
小姑娘叫程雪，家住附近，腿伤得不轻，血直流。张文凯费劲巴拉地找棍子撬开夹子，好不容易把她救出来，还用自己的绑腿给她包扎伤口，捡起她掉的鞋子。谁想到，就在张文凯转身捡鞋那会儿，程雪从后头拿出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，用力收紧，张文凯挣扎几下就没气了。她翻了张文凯的身上，抢走枪、笔记本、钢笔、怀表和零钱，把尸体推到坑里埋了，赶紧溜进林子不见了。张文凯就这样没了影儿，部队找了几天，因为剿匪仗打得紧，战士偶尔失踪也不是新鲜事，就把他列为牺牲了。随着匪帮被剿灭，大泽山渐渐太平，程雪也嫁人过日子，当起了家庭妇女。
这个事儿搁那儿九年没人知道，直到1959年，掖县搞民兵拉练，上千人住进官水村老乡家。孙照文那时是人民武装部长，在一户人家看到个怀表觉得眼熟，就问户主。户主说这是媳妇的嫁妆，家里穷，用它看时间。孙照文让人叫来媳妇，一看是个高个女人，正是程雪。那天晚上，程雪就被带到掖县公安局。她一口咬定怀表是祖传的，曾祖父在南洋做生意买的。可她不知道，怀表后盖里藏着张照片，是张文凯、丁盛和孙照文三人的合影。
九年了，怀表没坏过，她也没工具打开过，不知道里面有这玩意儿。这下子，她说不清楚了，只好交代了杀张文凯的事儿。动机就是图财，见张文凯穿便衣，以为是普通人，要知道是军人就不敢下手了。在程雪的带路下，部队去大泽山挖出张文凯的遗骨，举行了隆重安葬。程雪被判死刑，枪决了事。这事儿传开后，让人感慨，革命战士为人民牺牲，却栽在这么个小姑娘手里，但正义总会来，虽然晚了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