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，18岁杨玉环正在沐浴。55岁的李隆基突然潜进水池，一把搂住玉环，吐着粗气：“环儿，你好美啊！”杨玉环红着脸一把推开李隆基，游到一边，李隆基见状哈哈大笑，转身抱着杨玉环就进了内室。 华清宫的温泉水冒着热气，沉香木浴盆里浮着半开的白梅，花瓣沾在杨玉环的发梢。她刚要拢紧肩头的轻纱，就被一双带着薄茧的手从身后环住，龙涎香混着酒气漫过来，是李隆基身上独有的味道。 李隆基不是别人，正是当朝天子唐玄宗。开元盛世的繁华里，他从亲王熬成太子，再登上帝位，这些年刀光剑影见得多了，偏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，反倒被个蜀地来的小女儿勾去了魂。杨玉环本是寿王李瑁的妃子，五年前在骊山行宫初见天子时，不过是个执团扇的俏丽宫娥。谁承想那日她捧着冰镇荔枝跪献，发间一支珍珠簪子斜斜坠着，李隆基盯着那抹颤巍巍的白，竟连奏折都忘了批。 "这姑娘生得有趣。"他当时对高力士说。没过半年，寿王妃的位分就换成了太真道士，再后来，华清宫的温泉池里便常飘着沉水香。 杨玉环缩在浴盆角，水珠顺着锁骨滚进衣襟。她记得第一次见李隆基是在太真宫，老皇帝摸着她的脸说："你这样儿的，该养在金笼子里。"那时她心跳得厉害，却不知这金笼子是金丝楠木做的，雕着百鸟朝凤，连笼钩都是南海来的明珠串的。 "怕什么？"李隆基的手顺着她后背滑到腰际，"朕的后宫佳丽三千，偏你就跟别人不一样。"他说着便解了自己的龙袍，赤条条跨进浴盆。温泉水溅在杨玉环脸上，她望着老皇帝眼角的皱纹，忽然想起家乡的岷江——那年发大水，她蹲在江边洗衣，父亲杨玄琰指着江里打鱼的渔翁说："阿环，你看那老鱼鹰，越是老越会叼肥鱼。" "陛下当年在渭水之滨射杀恶狼时，可不像这般......"她鬼使神差冒出这么一句。 李隆基的手顿了顿，随即大笑："你倒比朕的史官还会挑刺！"他捏着她的下巴，"当年渭水畔的狼，早被朕赶进终南山了。如今这天下，能让朕心跳的，也就剩你这尾小鲤鱼了。" 那夜之后，杨玉环搬进了兴庆宫的沉香亭。李隆基命人从蜀地移来上百株荔枝树，每到五月便派快马从涪陵运送鲜荔，"一骑红尘妃子笑"的民谣便传遍了长安城。她爱穿石榴红的裙裾，爱在梨园听《霓裳羽衣曲》，爱把牡丹花瓣簪在鬓边——李隆基便为她建了座牡丹亭，命画工把她的模样画在每一片琉璃瓦上。 可再浓的情，也熬不过岁月的砂锅。开元二十八年，杨玉环正式册封贵妃时，李隆基已近六十。他依然会在她梳头时替她拢发，依然会在她奏琵琶时跟着打拍子，只是那双手的薄茧更厚了，酒气里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药味——他开始频繁地召道士炼丹，说要把这副老骨头炼得再硬些，好陪他的贵妃多过几年。 天宝十四载，渔阳鼙鼓动地来。李隆基带着杨贵妃仓皇西逃，行至马嵬坡时，禁军哗变。"杀了祸国的妖妃！"士兵们的刀枪映着血月。李隆基攥着她的手，指甲几乎掐进肉里："环儿，你跟朕回剑南道，我们回蜀州，种你最爱的茉莉......" 杨玉环摇头。她望着老皇帝鬓角的白发，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在华清池，他潜进水池时溅起的水花，想起他为她画的画像被贴满宫殿，想起荔枝树上挂着的青果被她亲手摘下。最终她抚了抚鬓边的珍珠簪，轻声道："陛下保重。" 白绫系上的那一刻，她闻到了熟悉的沉水香。原来有些爱，从一开始就带着权力的重量，像温泉里的白梅，开得再艳，终究是要沉到水底的。 注：本文情节参考《旧唐书·后妃传》《开元天宝遗事》及相关野史记载，人物心理及细节为文学创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