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连芬:“没人敢当妇救会主任,我敢!” “我不怕死。” “没人敢当妇救会主任,我

周平聊历史 2025-08-09 17:18:58

庞连芬:“没人敢当妇救会主任,我敢!” “我不怕死。” “没人敢当妇救会主任,我敢。” 这是104岁的庞连芬说的。说话那一刻,她声音不大,但字字铿锵,像是从心口里直接冲出来的。要是当面听,准得心头一震,甚至有点哽咽。 她不是天生的英雄。她是个穷人家的女儿,三岁没了亲妈,后妈不疼,爹也靠不住。从小就知道啥叫“靠自己”。十三岁出嫁,十七八岁操持一个大家庭,不仅带大了孩子,还把比自己小一岁的叔子刘长增一手带大。要说农村女子命苦,她的命可能还要再重一点。 就是这样一个从苦里熬出来的女人,成了村里最早一批妇救会主任。还是主动请缨的那种。 那时候的平谷马坊镇,是敌占区,也是冀东抗日根据地的心脏地带。前有日本兵“扫荡”,后有汉奸盯梢。干妇救会的活,不只是缝缝补补、送饭送水,更是跟命悬一线的事儿。敌人来了,搜查、抓人、打、杀,什么都有。没人敢当妇救会主任,不是因为胆小,是因为真有可能命都没了。 可庞连芬说:“我敢。” 这句话背后,是她的底气——“我什么苦没吃过?我不怕死。”在她心里,那种小时候被打、吃不上饭、干不完的活,比日本兵还让人绝望。而现在,是为了打鬼子,是为了让大家以后都不再像她小时候那么苦,她就认了。 她当妇救会主任,是因为干活利索,人也机灵泼辣。开会、学习、上传下达,每样都得做。有时一走就是十几天,家里八个孩子也顾不上。 她自己说着这段话时,眼泪就止不住了。旁边坐着她的小儿子刘海,接着说:“我妈那时候没法顾家,八个孩子,有三个都夭折了。” 不是因为不疼,是因为顾不过来。你说这是牺牲吗?当然是。可她从来没后悔,也没后退。 敌人“扫荡”是常事儿。日军就在村口,说来就来,快得像风一样。有一次,有个战士来找她,她想都没想,就把人藏进玉米地,晚上再摸黑送水送饭。别看是地头地脑的简单招数,但在当时,没点胆子是真不敢干。 她还发明了一种“装傻战术”:日军问她村书记在哪儿,她装耳聋;伪军来逼问,她胡说八道,能糊弄过去就算赢。有一次,鬼子都进了家门,刘长增正好在,她一看墙柜高、底是空的,就临时挖了个坑,把人藏进去。鬼子搜了半天,啥也没找到。 这一切,她都说得轻描淡写,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。但那时候万一被发现了,会是什么后果?可能是一家子都得搭进去。 刘长增,是她那个比她小一岁的“小叔子”,也是她口中最放心不下的“老兄弟”。十六七岁参军,后来成了八路军的双枪英雄。有好几次,他负伤回来,都是庞连芬偷偷照顾的。可打仗打着打着,人就失联了。 “我头些日子还想他,我很想他。”这句话她说得很轻,但听着真让人难受。 这是战争给她留下的伤口。几十年过去,她还记着。 庞连芬是个特别典型的“抗日妇女”,但她的经历又太具体,太真了。不是英雄传里那种“天降使命”的传奇人物,她就是真实的人,带着柴米油盐、带着眼泪、也带着刀子一样的坚强。 她不是只会干活,她脑子特别快。有一次,一个战士路上被追了,她就让人藏进她家的柴垛,鬼子来了,她蹲在门口磕瓜子,一边装傻一边盯着动静,嘴上不落人情,心里全是紧张。鬼子搜了两圈,没发现什么,就走了。 这种事,她做得太多了。 抗战期间,全国妇女救国会成员超过了一千万人。她们缝军装、送物资、办夜校、掩护干部,庞连芬就是这群人里特别闪光的一个。她身上那种“你不敢我敢”的劲头,是那个年代千千万万妇女的缩影。 新中国成立以后,她还当了好多年妇救会主任。可和平来了,她的心才真正放下。 “现在睡觉都踏实,喝凉水都是甜的。”她说这话时,脸上满是安稳。以前日子里没有的安全感,现在有了。 庞连芬这一生,到底图什么?她没图名,也没图利,图的就是大家能有个好日子。她说自己“受过苦”,所以想让别人少吃点苦。就这么简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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