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老婆有个亲姐姐，长得很漂亮，一天半夜，她趁着老婆出差，半夜来到我家，说一些令人燥热的话，明显是喝酒了。我正对着电脑改方案，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，后背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。开门的是妻姐，酒气混着她常用的栀子花香水涌进来，她扶着门框晃了晃，猩红的指甲在墙面上划出几道浅痕。 “妹夫，”她声音发飘，却带着种刻意的黏糊，“我跟他吵翻了，就想来……看看我妹的婚纱照。” 客厅墙上挂着我和妻子蜜月时拍的放大照，她径直走过去，指尖几乎要触到照片里妻子笑弯的眼角。“你说，她怎么总这么好运？”尾音突然拔高，她猛地转身，我才发现她眼眶红得厉害，“我不过是想找个人踏实过日子，怎么就这么难？” 我起身想去倒杯温水，她却突然抓住我手腕，力气大得不像喝醉的人。“你跟她说过吗？上次家庭聚会，你看我的眼神……” “姐，”我甩开她的手，后退半步撞到茶几，果盘里的苹果滚了一地，“丽丽明天就出差回来，我帮你叫个车。” 她突然笑了，笑声里带着哭腔：“你怕她？还是怕你自己动心？”说着就要往我这边靠，我侧身躲开，她踉跄着撞在沙发扶手上，发圈松了，长发披下来遮住半张脸。 这时门铃响了，我几乎是逃着去开门的。门口站着小区保安，手里拿着个保温桶：“先生，这位女士刚才在楼下摔了，说钥匙落家里，让我帮忙送上来……她先生刚打电话来，说她情绪不对，让我们多留意。” 妻姐听到这话，突然安静下来，蹲在地上抱着膝盖，肩膀一抽一抽的。保安挠挠头：“她先生说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，要不……” 我把保温桶递过去，声音尽量平稳：“里面是醒酒汤，先喝点吧。有什么事，等你先生来了再说。” 她没接，只是抬头看我，眼神里的醉意散了些，多了点难堪。我转身回房关了门，听见外面保安在轻声劝她，后来又有男人的声音响起，接着是关门声。 凌晨三点，手机在床头柜震动，是妻子发来的消息：“刚跟姐夫通了电话，他说姐没事，让我别担心。对了，我改签了早班机，明早七点到。” 我盯着屏幕，客厅地板上的苹果还没捡，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道细长的影子，像道划不清的界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