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时有个谭知府年过五旬,纳了一房芳龄二八的美妾春娘。这女子不仅长得美而且温柔解意,哪儿哪儿都好,只有一点,就是每当她生病时,都紧紧关闭门窗不叫人看见。 话说谭知府,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,却娶了个如花似玉、才十六岁的春娘当小妾。这春娘啊,长得那叫一个水灵,性格又温柔,知府大人简直是把她捧在手心里。可日子一长,知府就觉得不对劲了:春娘一生病,就跟防贼似的,门窗关得严严实实,谁都不让进,连贴身丫鬟都赶得远远的。 谭知府叫谭仲文,是个出了名的“老古板”。寒窗苦读三十年,四十岁才考上进士,从七品县令一步步爬到知府,靠的就是“规矩”二字。家里的正房夫人早逝,留下一儿一女都已成家,他本打算就此清心寡欲,直到去年在江南巡查,撞见了卖唱的春娘。那姑娘站在船头唱《采莲曲》,眉眼像含着水,一笑能把船舷的露水都映亮,谭仲文这辈子没动过的心思,忽然就活了。花了五十两银子为她赎身,风风光光娶进门,连官服都换了身新的,说是“沾沾喜气”。 春娘的来历却含糊得很。她说自己是江南水乡长大的,爹娘死于水灾,跟着戏班跑江湖,可谭知府派人去查,那戏班早就散了,没人说得清她的过往。更奇的是,她识得几个字,写的字却不是江南常见的娟秀小楷,倒带着点弯弯曲曲的怪劲,像水里的波纹。这些谭仲文都没细究,他总觉得,美人嘛,带点神秘感才更勾人。 直到春娘第一次生病。那天她淋了点秋雨,傍晚就发起烧来,脸烧得通红,却死活不让丫鬟伺候,自己把房门闩死了。谭仲文急得在门外转圈圈,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“簌簌”声,像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绸缎。他想破门而入,春娘在里面哭喊:“大人别进来!我……我病中样子难看,会吓着您的!” 那夜过后,春娘病好了,却像变了个人似的,看他的眼神里总带着点怯。谭仲文心里的疑疙瘩,就这么结下了。 这年入秋,春娘又病了。这次烧得更厉害,晚饭都没吃,一早就关了房门。谭仲文坐在书房里,手里捏着账本,眼睛却老往春娘的院子瞟。丫鬟小翠来报:“大人,春娘姐让把药碗放门口,说自己能喝。” “她到底在屋里干啥?”谭仲文把账本一摔,“去,把梯子架到她窗台下,我倒要看看。” 小翠吓得脸都白了:“大人,这不合规矩啊……” “规矩?她是我夫人,我看自己夫人有啥不合规矩的?”谭仲文梗着脖子,心里那点不安像野草似的疯长——他甚至荒唐地想,这春娘莫不是个妖怪? 梯子架在西窗下,谭仲文踩着梯阶往上爬,心跳得像打鼓。窗纸糊得厚,他舔破个小窟窿往里看—— 春娘没躺在床上,而是蹲在地上,背对着他。她的外衫脱了,露出的后背上,竟覆着一层细密的银鳞,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着光。她正用一块软布轻轻擦拭鳞片,嘴里哼着奇怪的调子,不是江南的小曲,倒像潮水拍打礁石的声音。 谭仲文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差点从梯子上摔下去。 银鳞?这……这是鲛人?他小时候听老人们说,江南水乡有“鲛人”,上半身是人,下半身是鱼尾,哭出来的眼泪会变成珍珠。难道春娘是…… 正愣着,春娘忽然回过头,看见窗纸上的破洞,又瞧见外面的人影,吓得“啊”一声,赶紧抓过外衫披上,浑身抖得像筛糠。 谭仲文定了定神,爬下梯子,走到门口,轻轻敲了敲:“春娘,开门,是我。” 屋里没动静,只有压抑的哭声。 “我都看见了。”谭仲文的声音软了些,“你别怕,我……我不怪你。” 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春娘站在门后,眼睛红肿,脸上还带着泪痕,看见他就“扑通”跪下了:“大人,我不是故意骗您的……我是……我是钱塘江里的鲛人,爹娘被渔夫捕走了,我逃到岸上,才扮成了人……” 她哭着说,鲛人一病,身上就会显出鳞甲,见了人会害羞,更怕被当成怪物抓起来。这些年在戏班,每次生病都躲在柴房,嫁给谭仲文后,更怕他知道了会嫌弃,才把自己锁起来。 谭仲文看着她发抖的肩膀,想起她为自己缝补官服时的认真,想起她端来醒酒汤时的温柔,心里那点惊惧,忽然就变成了疼。他伸手把她扶起来:“傻丫头,这点事有啥好怕的?你是我的人,是妖是仙,我都认。” 春娘愣了,抬头看他,眼里满是不敢信。 “你那些怪字,是鲛人的文字吧?”谭仲文笑了,“往后教我认认,好不好?” 那晚,谭仲文没走,就在春娘屋里守着。春娘怕他冷,把自己织的鲛绡被盖在他身上——那被子轻得像云,却比棉被还暖和。谭仲文摸着被面,想起老人们说鲛绡入水不沉,看来是真的。 从那以后,春娘生病再也不关门了。谭仲文会亲自守着她,帮她擦拭鳞甲,听她唱鲛人小调。有时他会问:“你想回水里吗?”春娘就摇摇头:“水里再好,也没有大人待我好。”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 信息来源:基于清代《子不语》《阅微草堂笔记》等志怪小说中鲛人故事综合创作。
古时有个谭知府年过五旬,纳了一房芳龄二八的美妾春娘。这女子不仅长得美而且温柔解意
勇敢小妹
2025-08-12 11:37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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