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7年,196旅旅长姜玉贞被板垣师团砍下头颅泄愤,随后鬼子的举动令人难解,竟然为全军覆没的196旅立了一块碑,上面写着“中国无名战士慰灵塔”, 原平古城的西北角,有一块不起眼的石碑,边角已经风化,碑面上刻着几个字,简单、苍凉,很多人路过都会停下看看,有人拍照,有人默默站一会儿,有人说那是日本人立的,也有人说是后人补的,谁也说不清,只是碑上的字,谁都能认得。 这块碑不是为了欢庆胜利,也不是为了纪念一场伟大的进攻,它刻着的,是一场失败,却也是一种不可动摇的坚持。 1937年的秋天,北方的风还没彻底冷下来,山西原平却已经杀声震天,这一年,日军从北面一路打过来,目标是太原,太原守不住,整个山西就要失去防线,要拦住敌人,得在原平这个小城口子上堵住,可原平的墙不高,地不宽,能守多久,全看敢不敢死,姜玉贞接到了命令,他的196旅要在这里挡住敌人的脚步。 姜玉贞不是那种靠关系当官的人,他是山东人,小时候家里穷,父亲早早去世,母亲一个人拉扯他长大,他参军是为了吃饱饭,也是为了活得像个样子,从最底层做起,打了一仗又一仗,胳膊上、背上、腿上到处是旧伤,最后才带着这支旅来了山西。 这支旅不是正规中央军,武器不先进,兵员也不多,赶到原平时,刚打完一仗,累得连马都瘦了一圈,可命令来了,姜玉贞没犹豫,叫人摸黑进了城,他知道,七天不是数字,是命。 原平不是大城市,但有车站、有粮仓、有商铺,是北方不多的交通要道,守原平就是守通道,敌人要打太原,必须从这过,姜玉贞带着几千人,面对的是板垣师团,敌人不仅人多,还有飞机、大炮、坦克,光是兵力就比他们多了十几倍。 刚开始几天,敌人试探着推进,姜玉贞让部队分散在巷子、屋顶、窗户后面,等敌人一进来就打冷枪、扔手榴弹,几次下来,敌人尝到了苦头,可很快,炮火开始密集起来,城墙被炸开了口子,房子一排排倒下,烟雾在街上久久散不去。 姜玉贞亲自上了前线,指挥士兵在巷子里打游击,有的房子被炸塌了,士兵就用砖头、门板、缸盆当掩体继续射击,炊事班没了锅,就把铁盆倒扣在火堆上煮水,士兵吃的是干粮,渴了喝生水,没子弹了,就上刺刀,刺刀断了,就用铲子,铲子没了,还有拳头和牙齿。 打到第六天,粮食几乎吃完了,弹药接近底线,很多人已经没力气说话,有的士兵伤口发炎,连绷带都用不上,拿裤腿撕成布条往上绑,姜玉贞没有退,他知道,后方还在布防,他这几天的坚持,换来的不是面子,是时间。 第七天晚上,气温骤降,天上下起了小雪,部队等来的不是撤退命令,而是新一轮坚守,再守三天,这时候,全旅已经伤亡惨重,能站起来的人不到一半,姜玉贞没有抱怨,也没有疑问,他安顿下伤兵,把还能动的兵力重新分配,继续守。 第八天,敌人调来了更多兵力,正面猛攻,侧翼包围,有小队钻地道突击,被发现后活活烧死在洞口,有士兵跳进敌人阵地,把炸药包紧紧抱在怀里,第九天,毒气弹开始出现,黄烟沿着巷口往里钻,士兵用尿浸湿毛巾捂住口鼻,继续埋伏在破墙后,白天打得激烈,晚上捡起敌人的枪继续用,有的士兵死了,身上的枪直接交给下一个人。 到了第十天,已经是极限,城里到处是瓦砾和尸体,空气里都是血和烧焦的味道,姜玉贞让最后的几百人准备突围,他带着机枪组留在最后,敌人冲进染坊旧址时,姜玉贞和几名士兵还在射击,子弹打完后,拿起大刀与敌人厮杀,他腿被打穿后站不起来,用断枪支撑着身体,最后扔出两颗没响的手榴弹。 战后,敌人清点战场时震惊了,原本以为守城的是一个集团军,结果只有几千人,他们没有缴械,没有投降,没有一个人开后门,姜玉贞的遗体身中几十处刀伤,头颅被割下挂在城墙上示众。 原平终究没守住,可敌人也没占到便宜,整整十天,板垣师团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城里,冲不进去、退不了身,就是这十天,后方完成了部署,忻口防线得以建立,后来的战斗,一仗接一仗,但原平这段时间,成为了整个防线的转折点。 敌人最终在城边立了一块碑,碑上刻着几个字,说是“慰灵”,有人说这是敬意,有人说是伪善,也许在敌人眼里,这不是胜利,是代价,他们打赢了,却不敢看这些人是怎么死的。 姜玉贞被埋在了山坡上,没有墓碑,只有一块石头压着,每年清明,总有老百姓来添几把土,烧点纸,留点酒,没有号角,没有礼炮,只有风吹过残垣断壁,像是有人还在耳边说:“守土,” 原平城如今已不再是当年的样子,旧城墙只剩下一段残砖,可无论风怎么吹,那些曾经站在这里的人,早已变成了这片土地的一部分,他们没有留下名字,也没有留下荣誉勋章,留下的,是十天,是一座城的记忆。
1937年,196旅旅长姜玉贞被板垣师团砍下头颅泄愤,随后鬼子的举动令人难解,竟
百年战争录
2025-08-14 11:45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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