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8年，国民党高官陈尔晋与珠宝商之女完婚。结婚后不久，陈尔晋发现妻子经常早出晚归，形迹可疑，他跟踪发现，妻子根本不是去打麻将，而是偷偷跟一群人去一个破旧的洋楼！
陈尔晋是谁？黄埔军校炮科尖子生，蒋介石亲点的宪兵队长，反侦察本事比狐狸还精。
他不动声色派心腹盯梢，结果手下哭丧着脸回来：“夫人拐进巷子就像阵烟似的散了！”陈尔晋心里咯噔一下：这哪是富家小姐，分明是受过特训的老手。
五月的一个深夜，王曼霞又说去牌局。
陈尔晋亲自尾随，眼见她出城走进一栋破旧洋楼。
窗内人影晃动却鸦雀无声，分明是在开会。
他在樟树影里蹲到凌晨，终于看见妻子独自出门。
回家关紧房门，他直接亮牌：“你在那鬼楼待了六个钟头！”暖黄灯光下，王曼霞睫毛颤了颤：“我是共产党。要离婚还是告发？”
空气瞬间凝固，陈尔晋摸着腰间的枪，眼前闪过军统刑讯室的惨叫声。
可新婚时她煮醒酒汤的侧影，读书时眼里的光，又让他整宿抽光了烟盒。
第三天黎明，他哑着嗓子问：“能让我见见周恩来吗？”
武汉郊外的秘密会面成了转折点。
周恩来穿着半旧中山装，掰着指头算抗日形势：“半壁山河沦陷，有人还忙着剿共呐！”这话像把锤子敲在陈尔晋心上。
想到长沙会战时空军见死不救，南京城里高官倒卖军火，他忽然攥紧妻子的手：“这党，我入！”
潜伏比打仗更凶险，1941年皖南事变爆发，王曼霞截获剿共密电时手都在抖。
陈尔晋更绝，把二十车子弹藏在炮兵运输队里，押车兵要开箱检查，他枪口顶住对方脑门：“开箱就炸，想试试？”
车厢夹层里，盘尼西林救了多少新四军伤员，只有月光知道。
最艰难时他们变卖家产，王曼霞当掉陪嫁的翡翠镯子，陈尔晋把上海花园洋房贱卖，七十根金条全换成军火运往苏北。
解放区干部捧着清单直咂舌：“你们是插在敌人心脏的补给站！”
1949年4月，长江涌动着解放的春潮。
已是国军第四兵团中将副司令的陈尔晋，在作战地图上画出惊世计划：策动装甲车堵住江湾机场，活捉蒋介石！
可5月9日深夜，特务踹开家门时，王曼霞正抱着未满周岁的儿子哼摇篮曲。
闸北监狱的烙铁烧得通红，特务扯开王曼霞的衣领，陈尔晋在隔壁牢房嘶吼：“冲老子来！”烙铁烫在背上滋滋作响，她咬碎嘴唇没吭声。
特务头子毛森阴笑着递话：“校长说了，黄埔生认错就放。”陈尔晋啐出口血沫：“我悔没早十年看清你们！”
5月19日拂晓，宋公园（今闸北公园）飘着细雨。
王曼霞拖着镣铐抚摸孕肚，忽然听见丈夫喊她小名：“霞妹，下辈子还打鬼子！”三声枪响后，赶来的同志只收到浸血的襁褓，他们的孩子被工人偷偷送进保育院。
八天后上海解放，人们在土坑里刨出十六具遗体。
陈尔晋的左手紧攥着半枚黄埔校徽，王曼霞右掌心贴着另半枚，拼起来正好是朵木棉花。
1952年毛主席签发烈士证书时，周恩来添了张纸条：“尔晋夫妇，功在民族。”如今龙华烈士陵园常有人摆上新鲜百合，花瓣里总埋着两枚铜铸的黄埔徽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