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210年,20岁胡亥即位。当晚,他看着秦始皇的300多个妃嫔,冷笑一声:“留着她们,朕和爱妃如何享乐,让她们好好去陪父皇!”随后,他盯上了自己33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。 咸阳宫的鎏金铜灯映着胡亥年轻的脸,那笑容里裹着淬了毒的冰碴子。赵高站在丹陛之下,袍角扫过冰凉的金砖,低声附和:“陛下圣明,这些人留在宫中,终究是隐患。”阶下侍立的宦官们大气不敢出,手里的拂尘都在微微打颤,谁都记得三天前始皇帝的灵柩刚入骊山,这位新君就把先帝书房里的竹简扔了满地。 300多个妃嫔被押往骊山陵墓时,正是三更天。月光惨白地洒在青砖路上,有位楚国来的美人怀里还抱着支未绣完的鸳鸯帕,针脚细密得像她故乡的梅雨。看守的卫兵踹了她一脚,帕子落在泥水里,艳红的丝线晕开,像滴在地上的血。她们中有的刚入宫半年,连始皇帝的面都没见过,此刻却要被封进漆黑的墓室,陪着冰冷的棺椁直到骨头朽烂。 胡亥第二天醒来时,枕边还留着昨晚宴饮的酒气。他摸着新得的白玉佩,忽然想起大哥扶苏。那时候在上林苑射猎,扶苏总能一箭射中奔跑的鹿,回头朝他笑时,箭尾的羽毛还在轻轻颤动。“大哥要是还在,怕是看不得朕这样快活。”他对着铜镜里的自己说,镜中的人影突然变得狰狞,像极了赵高画的那些“谋反者”的画像。 处置兄弟姐妹的那天,渭水河滩上的风刮得正紧。12个公子被捆在刑柱上,衣衫被寒风撕扯得猎猎作响。公子将闾三兄弟跪在最前面,他们还记得小时候胡亥总爱追着他们要饴糖,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刽子手磨亮了刀。“父皇待我们不薄,你怎能如此狠心!”将闾的声音被风撕碎,胡亥坐在高台上饮酒,听见这话只是举起酒杯笑:“你们活着,朕这龙椅坐不稳当啊。” 刀落下时,有只乌鸦从空中俯冲下来,叼走了溅起的一块碎肉。台下的百姓吓得捂住孩子的眼睛,有个老婆婆想起多年前,始皇帝巡游时,这些公子们还曾给路边的孩童分过糕点。如今那些温暖的记忆,都被滩涂上的鲜血浸透了。 剩下的21个公主被赐死在宫中,她们的哭声穿透了宫墙,惊飞了檐角的鸽子。最小的公主只有十二岁,梳着双丫髻,手里还攥着胡亥去年送她的琉璃珠。太监宣读圣旨时,她怯生生地问:“二哥,我把珠子还你,能不能不去陪父皇?”胡亥在殿内听着,把杯中酒一饮而尽,酒液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,像道冰冷的蛇。 赵高来报公子高的死讯时,胡亥正在看舞姬跳《霓裳羽衣舞》。公子高知道自己躲不过,主动请求为始皇帝殉葬,只求能保全家人。“他倒是识趣。”胡亥鼓了鼓掌,舞姬的水袖扫过他的脸,香风阵阵里,他仿佛听见了渭水滩上的惨叫。 深秋时节,咸阳城的树叶落得满地都是。胡亥站在城楼上,看着百姓们背着沉重的赋税往官仓去,突然觉得这天下大得有些空荡。曾经热热闹闹的皇子公主们,如今只剩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宫殿里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赵高说这是“独揽大权”,可夜里梦回时,他总看见那些死去的亲人站在床边,眼睛黑洞洞的,像骊山陵墓的入口。 后来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的消息传来时,胡亥正在修建阿房宫的工地上挑选美人。信使跪在地上浑身发抖,他却不耐烦地挥手:“不过是些草寇,让章邯去收拾就是。”那时候他还不知道,那些被他亲手推上绝路的亲人,那些被他视若草芥的百姓,早已在他脚下埋下了倾覆的火种。 宫墙内的桂花开了又谢,胡亥偶尔会想起刚即位时的那个夜晚。他看着满殿的妃嫔,以为杀了她们就能高枕无忧,却没明白,有些东西比人命更重要——比如人心,比如天道。当刘邦的军队逼近咸阳时,他站在望夷宫的城楼上,终于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,像极了当年渭水河滩上,那些即将被砍头的兄弟的喘息。 参考书籍:《史记·秦始皇本纪》《史记·李斯列传》《汉书·陈胜项籍传》
公元前210年,20岁胡亥即位。当晚,他看着秦始皇的300多个妃嫔,冷笑一声:“
冷香侵梦幽
2025-08-18 16:17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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