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8年曾志病逝，临终前女儿一再追问：我大哥究竟是谁的孩子？ 曾志出生在1911年的湖南宜章一个清贫知识分子家庭，从小接受教育，1923年考进衡阳省立第三女子师范学校，三年后进衡阳农民运动讲习所，成为唯一女学员，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次年她参与宜章暴动，任县委书记，组织农民武装。1928年初，她跟夏明震结为夫妻。夏明震1907年生于湖南衡阳，早年投身革命，任郴州中心县委书记。那年3月湘南暴动中，夏明震被敌人捕杀，年仅21岁。曾志当时怀孕，跟随部队去井冈山，继续地下工作。1928年11月7日，她生下儿子，部队转移在即，她把孩子托给王佐部队副连长石礼保夫妇，取名石来发，从此分离24年。 后来曾志与蔡协民结合。蔡协民1901年生于湖南华容，早年入党，任湘赣省委书记。两人共同工作，1934年蔡协民在厦门被捕，后在漳州牺牲，年33岁。曾志继续革命，1941年与陶铸结婚，生下女儿陶斯亮。陶斯亮在延安长大，后从事医疗。石来发在井冈山由石礼保夫妇抚养，长大后务农。1952年，曾志任广州市委书记，派人找回儿子。石来发23岁时到广州相认，但选择回井冈山照顾养父母和外婆。他户籍记在蔡协民名下，享受烈士遗属待遇，当时不知生父是夏明震。 1998年夏，曾志在北京协和医院病重，三个子女陪伴。陶斯亮是唯一从小跟母亲长大的孩子，她多年疑惑大哥身世，因为石来发出生日期是1928年11月7日，夏明震牺牲于同年3月，曾志与蔡协民结合在其后，推算石来发应是夏明震遗腹子。但户籍显示父亲是蔡协民。夏家四兄妹全牺牲，无后代，若石来发属夏家，对家族是安慰。曾志闭眼沉默良久，后说石来发长得跟夏明震一样，揭开70年秘密。这事反映革命年代婚姻不由自主，曾志与夏明震结婚半年即分离，后与蔡协民分开。无数家庭如此，个人情感让位于革命。 曾志逝世后，陶斯亮告知石来发真相。他那时69岁，听后沉默，之后说石家养他，蔡家给名分，夏家传血脉，三位父亲皆烈士，他都记着。石来发继续在井冈山种地，拉扯两个儿子石金龙和石草龙。1984年曾志离休，召他到北京，他带儿子游长城，曾志教导继承革命精神。1988年曾志回井冈山，见儿子家贫，未用职权帮衬。石来发孙辈有的姓石，有的姓蔡，后部分改复姓石夏，融合家族历史。石来发2001年去世。曾志遗嘱捐工资给希望工程，遗体捐医学研究，骨灰撒井冈山和八宝山，不开追悼会。她强调后代知革命需付出。陶斯亮后从事公益，延续母亲志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