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8年,台儿庄战役,16岁的“狼兵”韦容松正在巡逻,途中他碰到了由6名日军组成的特工队,他决定干掉他们!
少年猛吸一口混着火药与血腥的夜风,攥紧了刀柄上爷爷留下的掌纹。
当时台儿庄战役正在激烈进行,广西第48军的一个小兵韦容松在执行巡逻任务时,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情况。 他发现那6个日军时,对方正猫着腰往我军阵地摸。
穿的是缴获的国军制服,可脚上的牛皮靴露了馅,咱们的兵哪有这装备?
为首的家伙背着电台,手指在发报机上敲得飞快,不用想也知道,是来摸阵地布防的。
但是这情况6对1,怎么看对于他不利。
但是他可是来自广西的狼兵啊,岂有后退的道理。
而狼兵,这称呼不是说他们凶神恶煞,是说他们能打硬仗,像山里的狼一样,认准了目标就死磕到底。
这时候他又想起出发前,连长拍着他的脑袋说“狼兵的地盘,寸土不能让”。
还有瑶寨的老猎人教过他,对付野猪不能硬拼,得等它踩进陷阱。
他悄悄往后退,当侦察到日军特工队摸向阵地,他狸猫般缩进炸塌的民房。
墙角堆着老乡没带走的干辣椒,呛鼻的辛辣味忽让他想起阿娘煮的酸笋汤,绝地里的乡愁,淬成了杀机 。
当六个穿国军制服的特工慢慢逼近时,韦容松数着数,等最后一个日军走到辣椒堆旁,他猛地掀翻墙角的木板,韦容松猛地掀翻辣椒袋。
红雾弥漫中,最后那个鬼子呛得弯腰咳嗽,他抡起汉阳造枪托砸下,闷响如劈开山竹。
之后枪声惊动敌群时,但是此刻他早已抓起日军的三八式步枪滚进断墙。
第一发子弹打爆电台,第二发精准贯穿发报员手腕,瑶寨少年打野雉练出的眼力,此刻成了索命符。
要知道巷战最忌讳缠斗,况且他还是一个人,局势咋看都不利,于是他且战且退。
当那五个小鬼子疯追进死胡同时。
此时的韦容松瞥见院中老井,他身体里流淌的猎户的血脉突然苏醒。
只见他解下井绳,在门槛上打了个活结,自己则爬上墙头。
当井绳在门槛系成活套的刹那,追兵皮靴已踏进圈套。
追得最紧的日军一脚踩进绳套栽倒,此时的他像豹子扑下墙头,石块砸向太阳穴的闷响惊飞了夜枭。
看到这种情景剩余的日军以为有埋伏于是慌忙后撤。
但是咱的狼兵韦容松可没打算放过他们。
他深知这些人要是回去了,阵地的部署就全暴露了,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跑了。
只见这时候他掏出怀里的边区造手榴弹,这枚攒了三天的“宝贝”凌空炸开,破片在硝烟里撕出凄厉哀嚎。
当连长带人赶到时,此时的少年正用井绳捆俘虏。
血从胳膊伤口滴落,混着辣椒粉在黄土洇成诡异的红,像极了瑶山四月怒放的映山红。
缺了门牙的咧嘴一笑,露出昨日咬手榴弹保险盖崩坏的牙床。
后来清点,6个日军特工,被他干掉4个,抓了1个活的,跑掉的1个也被后续的巡逻队堵住了。
之后从俘虏口中套出的情报,让右翼阵地提前布防成功。
在庆功会上,连长要给他请授“青天白日勋章”,韦容松却指着南边说,等把鬼子赶出宾阳,拿勋章换爷爷牌位的新漆才好。”
而韦容松的爷爷为护祠堂族谱,被刺刀钉在门槛上。
也就是从哪个时候这个少年从柴草堆爬出,拾得半块染血的牌位和祖传柴刀。
让他从一个十五岁的猎户孙,转眼成了48军最嫩的新兵 。
直到战役结束那日,他蹲在战壕边磨柴刀。
砂石蹭过卷刃处,火星溅进满地弹壳。
远处传来收尸队的吆喝,他想起寨子里唱的山歌,石缝草籽见风长,血沃三尺更青苍。
七百广西子弟埋骨台儿庄,最小的才十四岁。
1945年秋,湘西战场飘满投降传单。
韦容松摸出贴身藏着的半块牌位,柴刀在夕阳下刻下“大仇得报”四字。
刀尖游走如当年爷爷教他刻竹弓,碎木屑随风散入暮色。
归乡行囊依旧揣着那把柴刀,只是刀身布满豁口,刀柄裹着台儿庄的焦土。
火车过长江时,他对着玻璃窗呵气,用手指画了个缺牙的笑脸,映在窗上的,是千万个韦容松的脸庞。
那些永远十六岁的少年,终在血色山河间,站成了比祠堂牌位更不朽的丰碑。